(简)
梅芙听见丁楚躺下的声音。
他好过。
她并不。
稠煳的精液渐乾,如一层膜附着在皮肤上,特别别扭。
擦不净的,还有据说如同栗子花开那时,浓烈的,带腥臊,足以让女人害羞的味道。
梅芙扭头去看那个罪魁祸首。
黑暗中,她不太肯定丁楚是否已经闭眼入眼,但见他丝毫没打算再搭理的意思,便决定不考量这个男人的想法。
她手拎毛巾,掀被下床,一路摸着黑,进了浴室。
极短的路程上,她的手撞到橱柜,脚趾踢中桌脚,还在浴室里拖拉了会儿,因为找不着灯源开关。
等好好站在洗手台前清洗双手时,她已经失去耐心,熬不住地嚎啕大哭。
现实里,她不太掉泪了,其实再回头看,她也不晓得怎麽能熬得过,而这会儿,为什麽会哭,她也说不明白。
只清楚自己从穿进书里开始,就是另一种考验,另一种失去尊严的方式。
她自觉像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两世的日子同样煎熬。
陈梅冬也好,梅芙也好,都是可怜人。
她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止不住抽噎。
一股热源突然从后贴住了她的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梅芙抬头,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男人。
男人的双眸下方泛青,似乎真有些疲惫。
果然,丁楚嫌烦,语气不耐,「干嘛呢?又觉得被我欺负?」
没忍住,也想为原主讨口气,梅芙扁着嘴,脸上又是泪又是鼻水,惨兮兮的点头。
看见梅芙诚实的应了,丁楚眉头皱了会儿,伸手从纸盒里连抽好几张卫生纸,粗鲁地在她的脸上擦拭,还带警告,「好了,不准哭,这样我会很困扰。」
梅芙不明白,与丁楚的视线在镜中交会。
丁楚眼底透露贼意,用下半身回答。挨挨蹭蹭梅芙的臀肉,让硬梆梆如棍子的性器顶了又顶身前软香温玉的女人。
梅芙面露惊讶,这位难伺候的爷是又硬的意思吗?
「妈的,真想操你!」丁楚毫不隐瞒。
下一秒,丁楚扛起梅芙,重回柔软的床垫上。
被丢上床的梅芙瞋大双眼,泪珠重新在眼眶里打转。
丁楚跨在她的腰身上,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死死地定着她瞧。
「小家伙,记得吗?不止有那两次,后来我还去花房几次,你越来越排斥我,我没有一次想放过你,可我也没有硬上你,听起来又矛盾又可笑吧,明明我强迫你用手握住,可我丁楚又想把你当个正常人看,我总以为有一天能在你情我愿之下……」丁楚发出好轻的笑声,「看来是当时年纪太小,才会保有莫名其妙的天真!」
「我……」怎麽可能拥有原身梅芙的记忆呢,「不…不记得了……」
「啊──不怎麽怕我了,不是全因为脑袋撞好,还因为你全忘了那些让你尖叫让你哭泣的王八蛋丁楚!」丁楚毫不以为然地自嘲,原本的笑意突然扩大,「但你晓得吗?对我来说,你的脑袋从来都不重要,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身体而已。」
丁楚俯身,张嘴隔着丝质衣料含住梅芙小小的,有些倔强,不知不觉中已硬挺的乳尖。
太过突然的袭击让梅芙咬住下唇,可是热吮与布料的磨擦,痒痒的,兴奋从骨子里偷偷探出了头,唤出了慾望。
一扫先前的困倦,丁楚激昂高扬,在梅芙的耳边徵询她的意见,「小家伙,你说我该是上,还是不上的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