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老爷一开始气急,也就没在意,更喝止其他人去找,结果四五天了都不见丁葵儿踪影,这位丁四老爷才慌了。
四下派人去找无果后,就找上了烂杏寺,想让寺内僧人帮忙去这附近山里找找。
前殿。
有一名四五十岁的锦衣男子,双手负于身后,来回走动,不时叹气一声。
这正是那位丁四老爷。
“南无阿弥陀佛,檀越稍安勿躁,贫僧已让师弟去找来寺内僧人,稍后便分散着去附近山里找人。”余琰缓步走进殿门。
“秀长老佛法高深,丁某有所耳闻,今日得见长老出任监寺,实在是应有之理。这次叨扰秀长老,丁某惭愧。”丁四老爷见是余琰,而不是住持晦,不免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就想到了什么,便又强撑着露出笑容。
“丁老爷客气了,丁老爷之事,贫僧又怎可袖手旁观?不过丁老爷,令千金练有拳脚武艺,恐怕会去找往日认识的一些江湖好友,这躲进山里的几率,终究是不大。”余琰又说道。
这般世道,这丁葵儿都一言不合离家出走,又岂会躲进山里,避而不见,做那种执拗小女儿性子才会做的事?
恐怕眼下通过一些江湖好友的路线,早就跑到那些门派里头去了。
闯荡江湖的,亦有女子。而江湖门派为了发展,不光只收男弟子。通常情况下,女子无疑是和女子在一起更合适,这样其他人才不会说一些闲话。
毕竟一女子和两三男子时常聚在一起,又有谁会相信这几人之间的关系,是正常的呢?
而丁葵儿有其生母出身的优势,认识江湖中的一些女子就更加容易了。
丁四老爷闻言一怔,道了一声谢,便连忙下山。
这时候,寺内的僧人都已经聚集起来了,一众僧人看着已经下山的丁四老爷,又看着将黑的天色,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澄衍越众而出,说道:“秀,眼下天色虽然还没黑下去,但这一进山,也很快就天黑了。纵使我们熟知山路,怕也不好找人啊!”
余琰闻言,就面无表情的看了澄衍一眼,然后语气淡然的说道:“所以这就是住持为什么让我拿主意的原因。”
“你……”澄衍气愤,却也没有再说下去。
这秀得了异术,谁也不知道他藏着些什么没有露出来,加上从他师父那得知就连住持都对秀忌惮无比,他还是不要招惹秀为好。
“那么便各自去附近山里找找吧,不到天亮鸡叫时,都不准回来。明日早课不必做了,我会找人来加餐。”余琰吩咐道。
“是,长老。”众僧连忙答应,听到有加餐,不少僧人脸上都露出些许喜色了。
一日两餐是此地习惯,虽说他们也饿不着,但哪有畅快吃来得舒服?更别说这加餐,通常可是意味着一顿好的!
余琰目光一转,忽然觉察到僧群中的圆有话要说,但却又不敢,心中的畏惧之意不断被他感知到。
这让余琰不免好。
于是他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显化的丝线。
手指轻轻一抖。
圆那圆润的体格,顿时就往地上一倒。这一摔之重,那张圆脸直接就成了猪肝色。
余琰便出声道:“圆师弟怎么了?若是有恙在身,那便不必去了,好生歇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