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琰还是答应下来了。
他怕自己说个不字,这个便宜徒弟就要一拳头抡他脑门上。
而且,他答应了的话,也可以趁机问一下,这荆棘岭上的宴会,都有些什么讲究。
韶华宴!
以韶华为名,这宴会恐怕有他难以想象之处。
毕竟韶华所指的,通常是美好时光。
苏施施这会儿听了行和尚的话,眼中满是探寻之意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该下山了。而等到下山后,见四下无外人,她才开口问起这事来。
“小石头,你怎么会有韶华宴的请柬?”苏施施对这事好不已。
余琰闻言愕然,怎么听她这话的意思,这韶华宴好像不是什么隐秘的样子呢?侠怪异之流的行和尚知道,这元府郡主苏施施居然也知道!
于是想了想,他便实话实说道:“贫僧对此一无所知,是今日住持突然喊贫僧过去,然后给了贫僧这一请柬,让贫僧代为去赴宴。”
苏施施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由来,她不由就白了余琰一眼,道:“你可真是个糊涂和尚,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去那韶华宴,你以为那宴是寻常之宴吗?但你去的话,倒也无妨,没准还能得些好处哩!不过说起这事,你好端端的,怎么做起了和尚?我娘留下那些田地,还不够供你读书吗?为什么非要出家呢?”
余琰闻言,不免沉默了会儿。
消化了苏施施这番话中前半部分的内容后,又仔细思量起后部分的内容。
这后面一番话里,有隐藏之意。
苏施施是在埋怨。
但她埋怨的很有道理。
毕竟,无论是僧,还是道,在儒家面前,都要矮上一头,这是两家本身之法的限制,所以相较于读书识字考取功名,这出家为僧,确实是下下之策!
念及此,余琰也不隐瞒。
将前身秀和尚出家的缘由,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不曾想,听闻余琰这番叙述,尤其是知道秀和尚生母之死的原因后,苏施施顿时一副感触甚深的模样,她忍不住说道:“男儿可三妻四妾,女儿家却是要苦守一人,这也不太不公!小石头,你要是能考个秀才功名,或许你我……我也不必……哎,和你一个和尚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苏施施情黯然,她欲言又止,在深深的看了余琰一眼后,便直接丢下三人走了。
“和尚,小姐这一阵子心情苦闷,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对于与和尚的友情,小姐一直没有忘记,和尚当年送给小姐的草鹤,小姐至今还留着哩!”丫鬟翠依便赶紧对余琰说了一番,然后追向苏施施。
等这一对小姐丫鬟都走了,行和尚才开口道:“师父,这莫不是你的风流债?”
余琰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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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是什么眼?
分明是所托非人,对自己所嫁之人不满意好不好!
这都能扯上他?
不过余琰也不解释,因为懒得,随即就问道:“这长福镖局怎么走?你可知道。”
秀和尚太宅了,连怎么去名头不小的长福镖局也不知道。
“洒家知晓,不过既然师父你有个去处,那么洒家就不跟师父一起走了,正好洒家还得去想办法去弄一身道袍。”行和尚一听余琰这么问,便一摸自己后脑勺,这般说道。
“为什么要去弄一身道袍?”余琰不免感到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