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对关茹来说,除了物理,其他的都只是花费一点时间的活儿,很快就写完了,而今天的物理作业,因为有物理老师在身旁,也做得飞快。
夜渐渐深了,关茹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穿着睡衣往床上一躺,温暖舒适的床将她包裹起来,没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可不知为何,可能是今天受了惊吓,又可能是被恶心坏了,她一直在做噩梦。
梦见小时候,看见母亲被拳打脚踢,一转眼,被打的人又变成了她,梦里感觉不到痛,但那种无助、迷茫、绝望的心情却好像一张网一样将她紧紧笼罩,挣脱不开。
梦境迅速变换,又回到那个小房子里,母亲拉着陌生男人站在她面前,对她破口大骂,陌生男人脸上是油腻恶心的笑,浑浊的眼中布满了情欲,渐渐朝她伸出手……
“不……别过来……”
周寄远每天只需要睡四个小时,晚上没那么早睡,把小姑娘赶去睡觉后,他又回到书房里处理事务。
做老师只是他这段时间的“业余爱好”,他还有他的“正业”。
回复邮件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渴了,于是下楼倒水喝,没想到经过小姑娘房门口时,听见里面发出细碎的声音,脚步就顿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他说不得是什么心情,但下意识的笑了一下。
小家伙,可真是对他不设防,跟一个单身男人住在一起,竟然不会反锁门?
虽然他也有钥匙就是了。
但当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后,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大步走进去,几步就到了床前。
房间里留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大概是小姑娘不习惯在全黑的环境下入睡。
昏黄的灯光打在床上的小人儿身上。
她穿着天蓝色的睡衣,黑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床铺上,秀气的眉拧在一起,色紧张又惧怕,眼睛闭得紧紧的,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被子盖在她肩膀下面一些,小姑娘整个人蜷着,是极其缺安全感的姿势。
想到学校里关于小姑娘家里的传言,心中叹了一声。
男人坐在床边,轻轻拍她的肩膀,缓声道,“关茹,醒醒。”
关茹没醒,反而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往他靠了靠,沾着冷汗的小脸在他大腿上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幼崽。
睡衣是短袖的,小姑娘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白的发光的手臂就在他眼前晃,周寄远的黑眸深了深,挪开视线看向别处,却不想视线尽头的风景让他更为僵硬。
因着她的动作,被子往下滑了滑,小姑娘一边胸口露了出来,睡觉的时候并未穿里面的贴身衣物,睡衣又薄,那团稚嫩的,却能令人发疯的柔软,就那么撑起薄薄的布料,顶端还未醒来的柔软尖尖的隆起。
原本就因为渴了出来,现在周寄远觉得更渴了,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拨开小姑娘的手,继续叫她,“关茹,醒一醒。”
关茹摇头,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回胡乱舞着手,最后抱住了他的腿,小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某个渐渐苏醒的巨兽。
周寄远嘶了一声,猛地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小姑娘一无所知的脸上。
他以最快的速度用被子把关茹裹了起来,包的严严实实的,像个蚕蛹。
关茹拧着眉,不断地挣扎,嘴里还在喊,“别过来……别打我……呜呜……”
周寄远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自己腿间,隔着被子把小姑娘抱起来,像哄小朋友一样隔着被子拍她的背,“不怕,都是梦,都是假的,没人会打你。”
男人用脸轻轻贴着她的发顶,蹭了蹭,“你乖一点,嗯?”
不知道哄了多久,小姑娘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安静的长睫阴影落下,白皙的脸蛋乖巧的不可思议。
男人垂眸看着她,抱着她的手动了动,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的更仔细,那双黑眸映着床头昏黄的灯光,慢慢的,男人低下了头,薄唇落在她的唇角,很轻,也很短暂。
“以后没人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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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老师!这个进度不行啊!你得禽兽!禽兽!
周老师(气定闲):不行。
你们看,不是我不给周老师吃肉,这么好的时机!明明趁着小关茹噩梦,半推半就什么的就可以吃肉了,他偏不,我真的没办法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