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圣诞之夜,她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他。
只是,差一点,还差了一点。
他毕竟不是ude,他给不了她曾有过的刻骨铭心,给不了那么多爱,也给不了那么多痛苦。
爱是最可怕的毒品,只有痛苦和磨难才会成就最深刻的爱。
任缓从来都不够狠心。所以只能逃避。
在花灯节那场烟花后,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被爱和一个人怀抱痛苦死去,她选择后者。
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是无间地狱,她也只能一往无前。
金雪梅在卧室不知道和谁打电话打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是在八卦些什么,中年妇女的恶趣味就在于此,一会长吁短叹,一会嘻嘻哈哈。
“缓缓啊!”
金雪梅在卧室大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你小姨说,不凡那个孩子被女朋友甩了,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学校上课了,整天躺在家里打游戏,让你去劝劝他。”
“啊?”任缓张着嘴,忍不住笑起来。
“这孩子,年轻人谈个恋爱被甩不是很正常,你小姨气得在房门外骂了他两天了,不凡饭都没出来吃,不知道和谁赌气呢!你去的时候给不凡买点吃的带过去,别真饿出什么事毛病来,那孩子本来就有点不正常。”金雪梅边说边笑。
任缓也忍不住笑,想起孟在水细眉细眼下颇有些特立独行的桀骜,没想到自家跳脱的表弟竟然这么快被小姑娘甩了,还闹成这个情圣做派,也不免有几分唏嘘。下午就去买了披萨鸡翅汉堡去看他。
一到小姨家,就看见小姨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见了任缓就张口骂谢不凡:“也不知道这个死孩子和谁学的疯疯癫癫的劲,辅导员给我打了几回电话了,让他去上课,我只好说他病了要请假,我看没准得的是经病!不就是被女孩子甩了吗,再找一个就是了,在家不吃不喝闹给谁看!”
金雪燕扯高嗓门,也不知道说给任缓听的,还是骂给谢不凡听的。
“好啦!小姨,我去看看他,怎么说也是不凡初恋嘛!”
“什么初恋!”金雪燕哼了一声,“他高中可没少干给隔壁班小姑娘塞小情书,给人家送早饭的事,我说家里买的牛奶回回喝得那么快,都让他拿去借花献佛了!”
任缓忍住笑,去敲谢不凡的房门:“开门,我是缓缓,我给你买了最喜欢的双拼披萨,你不开门我再也不理你了。”
门内安静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里露出一张眼下青黑、胡子拉渣的脸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