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的这一夜睡得香甜,可对于春杳来说这却是恶梦之夜。
左琴在安顿好香奴后,自是要和春杳秋后算账的。
春杳被关在柴房里头,内心懊悔不已。
在护院把傅谦之押走的时候,春杳听到了傅谦之无耻的诡辩,“是春杳那个蹄子撺掇本公子的,她要本公子替她赎身,她恨香奴不必接客才陷害本公子!”
春杳只觉得自己的心成了一片死水。
从家中败落以后春杳便进入了一步错、步步错的轮回里头,本心都是好的,不想受辱乃至自戕导致提早接客,因献身的对象是自己熟知的公子哥所以沦陷,为了想要留住唯一的血亲而受到蛊惑,如今她必须为了自己的判断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香奴多值钱,她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你,我跟左琴都要脱一层皮!”在左琴走进柴房的时候,左棋正对春杳怒斥一通。
左琴冷冷的看了左棋一眼,只觉得左棋是故意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左棋是满芳楼的鸨母,从以前就跟左琴是竞争关系,不过在这个事件里,她们俩人的口径是一致的。
春杳不计后果的行为很有可能牵累她俩人。
“左琴,这回是咱们春杳不对,我也没有脸面替她求情了,该怎么做,你一句话,我没有异议。”这是要做甩手掌柜了。
“我知道春杳毕竟也是满芳楼贵重的姑娘家,不如这样吧,便让春杳降为三等一个月做惩戒,如果表现得好,再升为二等,这头牌她是做不得了,便提携绫奴吧!连三爷不只一次说想见春杳都给你回了,今晚便安排上。”
连三爷算是满芳楼和竞香楼的熟客了,他的手段多又喜欢用一些道具跟药物,春杳以往被宝贝着,自然不会接像连三这样的客人,春杳便成了连三咬不着的香饽饽,惦记得很。
“再来,月末有几次游船,让春杳上船,也可多招揽一点生意。”左琴对待姑娘们一向理智,所有的惩处都在于对楼里最佳利益化,以及真的让犯事的花娘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