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d忽然对我说:“你牵着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就知道,所谓的“完美”并不存在。
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当时我的笑容一定非常僵硬。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也不想做他的女朋友。别的不说,谁会爱上一个不喜欢《基本演绎法》的男人?!可是,在我们刚刚做过爱的清晨,在临别的瞬间,他居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我不由怀疑,这个年轻男孩究竟是傻还是残忍?
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当时就翻脸才对。但是我没有,我甚至还再见了他一次。
第三次见面时我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兴趣寥寥。我们不再有漫长的勾引和谈话,做爱,他睡觉,我坐在客厅写报告。凌晨再度做爱时,我已经不想要给他口交,十分敷衍地用手抚弄他,心想赶紧做完赶紧拉倒,我还想睡个回笼。
我不喜欢他。尽管他高大,帅气,器大活好,但是我无法容忍他的不礼貌。我无法容忍他不敲门就直接走进我家,我无法容忍他吃了我最喜欢的香菜馅儿饺子,我无法容忍他侮辱我最喜欢的美剧,我无法容忍他连假装的爱意都不肯给我,生怕因此担上一丁点不属于他的责任。
最后一次做爱时,他问我,为什么今天早上我比以往要干。我心想,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湿不起来,哪怕平常我总是湿得要命。
我的身体在拒绝他。
d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炮友,但他和我的频率不一致。我寻找的是在做爱之外能够挑逗起暧昧情绪的人,而他,把性和爱区分得太清楚,以至于失去了模糊的意趣——俗称:扫兴。
暧昧真的是个很难把握的东西。少了没意思,多了又容易单方面沦陷。在危险的边缘游走,或许是约炮的趣味之一。
抑或许,我寻找的是让炮友爱上我这种明知不可能而为之的挑战,是我爱上对方而被冷落的心灵虐待。谁知道呢?
总而言之,后来我们又发了几次短信,在得知他始终不肯在周末见我后,我终于忍无可忍拉黑了他。世界终于清静。而我,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