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夫人见沈玉蓉装傻,有些暗恨,直接道:“你家里的妹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人家我们相看好,就想让你探探口风。”
沈玉蓉确认了,谢二夫人看上了庄如悔了,想让庄如悔做她女婿呢,不过注定让她失望了。
“二婶想探口风,我不妨说实话,庄世子有心仪之人,怕令您失望了。”沈玉蓉展颜一笑。
谢二夫人不信,说沈玉蓉不愿意帮忙。
沈玉蓉笑了道:“您若不信,我可以请她来,您可以亲自问问她,庄世子的脾性您有所耳闻吧,若出现任何意外,二婶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庄如悔的名讳,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谢二夫人不敢触庄如悔的霉头,尴尬地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提这事了。”看了看寻找谢浅之的身影,又问谢浅之在哪里,祖母来了,为何不出来见礼。
沈玉蓉道:“大姐是和离之人,怕祖母和二婶觉得晦气,不敢出来见你们,沁之,敏之,澜之和清之陪着六皇子上山了,还未回来,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要回来了。”
谢老夫人听见了齐鸿曦也在,道:“她们都忙,不用让他们回来了,我今日来,想给浅之说门亲事。”
沈玉蓉端起茶,递给谢老夫人:“这怕让祖母失望了,大姐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是今年的状元郎。”
谢二夫人一听是状元郎,还以为是孙赞,反驳道:“怎么能是他们家,那孙赞品行不端,害人不成反害己,不成不成。”
沈玉蓉笑了笑:“谁说状元郎是孙赞,咱们这位状元郎是郑先生,文章好,人品端,被皇上破例钦点为状元。也就前几天的事,祖母和二婶怕是未曾听闻。”
谢老夫人和谢二夫人悄悄换了个眼色。谢老夫人又问郑勉的家世,家里还有什么人,可下了婚书。
沈玉蓉一一答了。谢老夫人一听还未下婚书,面上一喜,又道:“家境贫寒了些,换一个吧,我这里有个人选,是我娘家侄孙,去岁妻子去了,留下一个女儿,浅之是和离之人,也不算委屈了她。”
她让谢浅之嫁给娘家侄孙,一次绑住谢家大房与她娘家的关系,也算保住了她与大房的关系。
沈玉蓉眸光一冷,面上依然带笑:“怕让祖母失望了,这婚事是皇上指的,虽未下圣旨,孙媳也不敢违背,毕竟抗旨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我们大房死也就死了,不觉冤枉,就怕祖母,二叔,二婶及其他弟弟妹妹觉得冤枉。”
谢老夫人一听灭九族,吓得一个哆嗦,又质问沈玉蓉可是真的。沈玉蓉道:“我岂敢骗祖母,再说,这事关圣上,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说。”
谢老夫人和谢二夫人失望而归,临走面色不悦,看谁都不顺眼,碎碎念叨着大房不孝,有事也不她商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沈玉蓉看不下去了,凑到谢老夫人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谢老夫人当即沉了脸,扶着婆子离开了。
等谢老夫人离开了,谢夫人出来,问沈玉蓉:“你方才和老夫人说了什么,我看她的脸都变了。”
沈玉蓉道:“没什么,就是把断绝书的内容背给她听,相信她再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断绝书一旦公之于众,谢家会更没脸。
谢二夫人见谢老夫人胆怯,也想知道沈玉蓉与她说了什么话,便问谢老夫人,谢老夫人怒斥她,让她闭嘴,她再也不敢开口了。
二皇子府。
王太师辞去太师一职,心不甘情不愿,两个儿子给沈玉蓉送银子,又被摆了一道,气得昏迷了一日,醒来后便去了二皇子府。
齐鸿旻听到王太师失去了太师一职,便揣测明宣帝的心思,明晃晃打压王家,到底是何意,只是不喜王家这么简单,还是不愿意让他继承王位。
这时一个幕僚告诉齐鸿旻,王太后被赶走前一天,明宣帝扬言,让王家不要肖想那个位置。
齐鸿旻震惊,拉着幕僚问:“你说的可是真的,谁告诉你的,可有证据,父皇真是这么说的。”
不要肖想那个位置,明摆着告诉他不要想皇位吗,不,这不是真的,父皇虽不喜王家,但他的的确确是皇家血脉。
不对,他身上流淌着王家的血,父皇厌恶王家,必不会让他登基为帝。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齐鸿旻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要这样对她,不公平,仰天大吼一声,命人送酒进来,把持着酒壶,咕咚咕咚喝起来,越喝酒越清醒,越清醒越气愤,越气愤越不甘。
他努力多年,算计身边所有人,这一切竟是个笑话吗。待新帝登基,等待他的是什么。不,他不能坐以待毙,那个位子只能是他的。
这时王太师进来,见二皇子坐在地上,喝得酩酊大醉,走过去一把夺了他的酒壶:“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被禁足,等解禁了,你想做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