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玉莲也是天比天高,竟敢肖想皇子妃的位子,公然纠缠齐鸿曜,被齐鸿曜的人送了回去,落了沈家的颜面,父亲动怒也属正常。
沈玉蓉哼着歌回了谢家,沈玉莲的院子进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黑布遮面,手里拿着长剑,浑身散发着冷意,沈玉莲是闺阁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当即下的说不出话来,指着黑衣人问:“你,你,你……”
黑衣人显得悠然自然,坐在离她不远处,压低嗓音道:“不用怕,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不会伤害你。”
沈玉莲这才略微回:“那你进来做什么?”
“听闻你与谢家大少夫人不和,我家主子知道你的目的,也可以帮你。”黑衣人眼底透着讥讽,若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沈玉莲也不是蠢人,问:“你主子要我做什么?”
她不信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有得必有失,这人定是另有目的的。
那人嗤笑一声:“还不算太蠢,是,我主子想让你帮他做件事,若成了,让你进入五皇子府。”
沈玉莲心跳的厉害,帮她进五皇子府,这是她近日来的夙愿,马上便能实现了吗。等他成为五皇子妃,看沈玉蓉如何给她脸色瞧,她定要好好磋磨她,让她明白,得罪自己的下场。
黑衣人见她呆愣不语,又问了一遍:“怎么,你不愿意?”拔出剑放在沈玉莲脖颈上,长剑泛着幽深的剑芒,冰冷刺骨,黑衣人说出来的话,更让她心惊肉跳,“你没得选,不愿意就得死。”
沈玉莲脊背冷汗连连,舌头打着结:“我,我,我愿意就是。你们,你们,让我做什么?”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沈玉蓉不愿帮她,找别人也一样,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不重要。
黑衣人收起剑,冷冷一笑:“算你识相,你可知沈玉蓉会一种秘术,可让人开口说实话,你知道吗?”
沈玉莲摇头:“自从她嫁人后变了许多,也很少回沈家,因此我对秘术并不知情。”
黑衣人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沈玉莲举手发誓:“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知情。我们虽为姐妹,关系却不融洽,可以说有仇。只要能让沈玉蓉不好过,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这话是真心,可听在黑衣人耳中觉得是恭维,见她不似说谎,转身跳窗户离开。
沈玉莲抚了抚胸口,过了好一阵起身关上窗户,躺回床上,思索着黑衣人到底是谁,与沈玉蓉到底有何仇恨?
不过不管黑衣人是谁,只要与沈玉蓉有仇,她就乐见其成,还十分愿意帮忙。
黑衣人出了沈家,在街上徘徊一会儿,见身后无人,潜入了二皇子的府邸。
齐鸿旻听见动静,唤人进来。黑衣人进来,单膝跪地:“见过二皇子殿下。”
“起来吧,事情如何了?”齐鸿旻背着手,目光专注地看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位美人,情淡然有些眼熟,仔细看竟是沈玉蓉。
黑衣人道:“沈玉莲不知沈玉蓉的事,她俩貌合离,很可能有仇,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齐鸿旻转身,勾唇一笑:“你说的不错,让沈玉莲对付沈玉蓉,等沈玉蓉知道是自己的姐姐出卖了她,会是怎样的表情,本皇子很是期待。下去吧,继续盯着沈玉蓉,本皇子要她的秘术,若能得到他的人自然最好。”
黑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沈玉蓉不知有人算计她,次日起了个大早,洗漱后未吃早饭,便坐马车去了天下第一楼。
今儿是香满楼重新开业的日子,也是天下第一楼推出新品的日子,如此重要的日子,她自然不会缺席。
牛掌柜见沈玉蓉来了,挺着肚子笑眯眯迎出来,将沈玉蓉请进去。
沈玉蓉问庄如悔可到了。牛掌柜回答早到了,就等着她呢。不仅是庄世子到了,就连六皇子和五皇子也到了,都在楼上雅间儿等着她呢。
“哦,是吗,看来是我来晚了。”沈玉蓉在一楼大厅站了站,发现客人少了不少,心下了然,转身上楼去了雅间。
庄如悔和齐鸿曜在下棋,齐鸿曦无聊,坐在一旁吃糕点看见沈玉蓉来了,猛的站起来走向门口,兴奋喊道:“表嫂,你可来了,我们都等着你呢。”
沈玉蓉进屋来到窗边,朝香满楼看去,那边开业仪式刚刚完成,有不少客人跟着进店了,小二还在门口拉客,第一楼的客人也被拉走了不少。
香满楼大张旗鼓,这是想和他们打擂台呢?
庄如悔见沈玉蓉来了,落下手中的棋子,侧脸问道:“咱们何时开始,方才我可看见了,客人都跑到对面去了,就算重新开业又能如何?菜味儿还是那个菜味儿,能变成美味佳肴不成?今儿开业,他们的冰粥半价,能招揽一些客人,过日咱再看他。”
“那可说不准。”沈玉蓉道,“做菜需要一定的天赋,有些人尝过就能把菜复制出来,且八—九不离十,香满楼或许找到了能人异士。”
她意思再明白不过,香满楼偷学他们的菜。价格再比他们便宜一些,客人自然跑去了香满楼。
齐鸿曦有些担心:“表嫂,咱们该如何做,就任由他们欺负到头上吗,我可不同意。”说完起身要离开。
沈玉蓉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齐鸿曦恼怒:“那是表嫂想出来的菜,若他们敢做,我就砸了他们的招牌。”
沈玉蓉拉着他坐到位子上:“打打杀杀,莽夫所为,咱们知书识礼,做不来鲁莽之事,你且等着,一会儿要他们好看。”
齐鸿曦惊喜看着沈玉蓉:“咱们要如何做?”
沈玉蓉侧脸看向牛掌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牛掌柜高声吆喝一声:“早准备好了,就等着东家吩咐呢?”
“上家伙。”沈玉蓉喊道。
“好嘞。”牛掌柜答应一声出去,招呼小二把家伙什儿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