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抵死不从,让人拦住明宣帝的禁卫军,为此,太后的护卫队和禁卫军打了起来,护卫队死伤惨重,太后被强行送走。
此刻,文武百官才看清了明宣帝的实力,这些年,他一直隐忍不发,养精蓄锐,为得就是有朝一日与太后对抗,与王家对抗。
王皇后为太后求情,被明宣帝收走了凤印,让皇贵妃,德妃,淑妃共同协理后宫。
王家女王凤与人通奸,王太师教女不严,德行有亏,交出兵权,暂留太师一职。
许多官员纷纷上书,替王太师求情,让皇上三思而后行。
沈父站出来,说王家的确教女不严,皇上处事公允。
沈家站出来,不是为皇上分忧,而是为沈玉蓉鸣不平,你王家位高权重,有人撑腰,就可以欺负人吗,我们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又有几人站出来,说王家欺人太甚,罗列王家几条罪行。
明宣帝见有人支持自己,震怒之余有些欣喜,当即贬了几个官员,这才作罢。
被罢黜的官职,其中就有户部尚书一职,为了安抚谢家和沈家。
明宣帝又下了一道旨意,让沈父担任户部尚书一职,还赏赐不少东西。
站出来反驳王家的人,多少都得了些赏赐。
明宣帝就是让人看看,跟他作对没好下场,支持他的人,都能得高官厚禄。
经此一事,朝中许多官员看清了事实,这江山还是齐家的,王家权势再大,也要听明宣帝的。
更有人羡慕沈父,才进京几天,堪堪半年,前些日子刚升了户部侍郎,如今又坐上户部尚书的位子,羡慕嫉妒后,只余下悔恨了,早知王家不顶用,他们就力挺明宣帝。
别说别人嫉妒羡慕,就是沈父自己,也是感慨良多,这官职升得太快,心虚。
沈玉蓉知道太后被赶走,皇后失势,王家被收拾,想仰天长啸:“这心里真舒坦。”
庄如悔忍不住泼冷水:“你先舒坦一下,你别忘了,王家背后还有一个二皇子,他去赈灾了,如今不在京城,等他回京,王家人也就抖起来了。”
王太师门生众多,关系盘根错节,又有皇子扶持,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家只是失去了兵权,暂时落败。
“二皇子回来要收拾我?”沈玉蓉忍不住担心。
“也许会,他回来还早呢,人生如白驹过隙,需及时行乐,走,你写的《红楼梦》新章节出来了,咱们去茶楼听听去。”庄如悔邀请道。
“不去,我的伤势还未好。”沈玉蓉拒绝。
她没忘记与谢衍之的约定。
庄如悔走后,沈玉蓉下床走动走动,感觉伤口不疼了,也就放心,走到廊檐下,让梅香准备背篓和铲子。
梅香问她做什么去?沈玉蓉说去山里转转。梅香自是不乐意,说她伤势未好,不适合去山里。
谢衍之从外面进来,听见沈玉蓉要进山,走过来笑盈盈道:“今儿天不好,明日再去吧,若是晚上下场雨,林中可能有竹笋,挖些竹笋来做汤,味道很鲜美,明日我陪你去。”
沈玉蓉抿唇犹豫一下,道:“好吧。”有人陪着,她总不好拒绝,想来谢衍之可以理解。
谢浅之见她有些犹豫,想起了谢衍之,抿唇轻笑,凑过来问:“和人约好了?”
那人是谁不言而喻。
谢家人都未说,却也知谢衍之日日来,都宿在沈玉蓉的院中,这是谢家人乐意见到的。
这几日谢夫人满面春光,还说自己很快就要抱孙子了。
她却不知,沈玉蓉和谢衍之两人只是纯属睡觉,亲亲搂搂或许有,别的一概没有,哪来的孩子。
沈玉蓉当即红了脸,嗔怪一声:“原来你们都知道。”
她还以为瞒的严实呢,谢浅之打趣她几句,准备离开。
沈玉蓉道:“大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给你找,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给你找来。”
“不理你了。”谢浅之瞬间羞红脸,留下这句话转身跑了。
沈玉蓉一手掐腰,一手甩着帕子,望着谢浅之的背影笑道:“大姐,我说的是真的,你莫要害羞呀。”
梅香坐在廊下绣帕子,见沈玉蓉给谢浅之说亲,小声嘀咕道:“姑娘,你还是个姑娘家呢,怎么能给大姑娘说媒?”
沈玉蓉瞥眼看着她,坏笑道:“不给她说,给你说一个,好梅香,告诉你家姑娘,你喜欢什么模样的,姑娘给你瞅瞅。”
“姑娘真是,越发没正形了,都是跟着庄世子学的。”梅香脸颊绯红,端着绣筐回屋了。
沈玉蓉乐得眉眼含笑,跟着梅香进了屋。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沈玉蓉以为谢衍之不来了。晚些时候他又来了,不过头发衣衫都湿了。
橱柜里有谢衍之的衣衫,他直接换上,沈玉蓉拿出毛巾,给他擦头发。
两人就像一对普通夫妻,谢衍之羡慕这样的生活,话不必多,从对方眼中,动作上就能感觉到浓浓的情谊。
和往常一样,谢衍之陪沈玉蓉说了会话,搂着她睡觉。
清晨,谢衍之早起离开谢家,说去山里等沈玉蓉。
沈玉蓉起来收拾一番,背着背篓,拿着铲子出了家门,朝山上走去,大约过了两刻钟,在山脚下遇到了谢衍之。
谢衍之远远看见沈玉蓉,走过来主动拿下她身后的背篓:“我来背吧。”
沈玉蓉卸下来给他:“你对山里熟悉吗?”
“还算熟悉。”谢衍之背上背篓,给沈玉蓉挂上一个香囊,“这里面是药粉,驱蛇用的,现在虽然是初春,也免不了有蛇,跟紧我,小心些。”话落,主动拉起沈玉蓉的手,朝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