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猜测,来人是谢衍之,也知他不会轻易离开,故意进屋找谢夫人,出来后就绕到了屋后,果然让她抓到了人。
新婚之夜离去,就该付出代价。
沈玉蓉见谢衍之跑了,兴冲冲道:“小贼,敢闯我们谢家,有种别跑。”
谢衍之跑了几步,听见这话,脚下一个趔趄,心说,他有种,却不能留下,施展轻功离去。
到了墙外又被杨淮嘲笑了一顿:“哟,这是被打了,你家小娘子下手够狠的,我都闻见血腥味了。”
谢衍之站好,挺直脊背,理了理衣衫,淡然道:“她不知道是我,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出手。”
杨淮撇撇嘴:“得了吧,我觉得她知道是你,才下狠手的,谁让你不洞房就跑了。”
谢衍之:“……”
想挽回面子也挽回不了。
谢家庄子上,谢夫人追出来,见谢衍之已经走了,问沈玉蓉:“贼人又来了?”
沈玉蓉扔了棍子,浑不在意道:“可能吧,一把胡子,没看清脸。”说着挽着谢夫人胳膊,亲昵进了屋。
谢夫人欲言又止,见沈玉蓉实在没发现什么,便不提这事了。
两人回屋睡下,一夜无话。
谢衍之一早进了城,在城中没多停留,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一炷香后到了皇宫僻静处。
这里是冷宫,与宫外的小院之间有个密道,是齐鸿曦告诉谢衍之的。
这些年,谢衍之来皇宫都走这个密道。
明宣帝洁身自好,嫔妃不多,性情温和,很少将犯错的嫔妃打入冷宫,是以,这里便荒废了。
齐鸿曦早来了,等在冷宫门口,听见冷宫有动静,回头看了看,见四处无人,闪身进去,关上了冷宫的大门,走进正殿,小声喊了句:“表哥?”
谢衍之从内殿出来,道:“我在这里。”
“昨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语气正常,不似痴傻,这才是真正的齐鸿曦,这是两人多年来的默契。
“说来话长。”谢衍之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呗。”齐鸿曦找了个位置坐下。
谢衍之也跟着坐下,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
听见王家人要杀谢衍之,齐鸿曦眸中闪过杀意:“这个老匹夫,整日与父皇对着干,如今又对你下手,早晚有一日,我弄死他。”
“先不说这些,我有事拜托你。”谢衍之道。
齐鸿曦道:“是表嫂的事吧?自从你娶表嫂,眼里心里都是表嫂,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我怎么听说,有人经常去庄子上蹭饭?”谢衍之打趣他道。
齐鸿曦脸一红:“表嫂做的饭好吃,可惜你不在,也吃不到,倒是便宜了如悔表哥。”
谢衍之也想起了庄如悔,眉心紧促:“对了,你帮我看着庄如悔,别让他离你表嫂太近。”
心里吃味,他都没离沈玉蓉这么近。
“你怕如悔表哥抢走表嫂?”齐鸿曦道,“放心吧,如悔表哥才不会抢表嫂呢。”
他也知道如悔表哥的秘密,却从未说过。就算是谢衍之,他也不打算说。
“总之,你多看着庄如悔,别让他有不轨的举动。”谢衍之还是不放心。
他对沈玉蓉放心,担心庄如悔心怀叵测,在他心中,沈玉蓉太特别,太美好,让人惦记很正常。
齐鸿曦勉强答应了,又说:“你能在京城几天?我总觉得表嫂会有危险。”
据他所知,太后快忍不了了。
“怎么了,谁要对她不利?”谢衍之问。
“除了王家,还能有谁。”齐鸿曦道,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着道,“昨个儿表嫂大出风头,送走了谢老夫人,打破了王家的计划,回宫后,我把这事说给父皇听,他又夸赞了表嫂,还说沈大人教女有功,我还听说,王太师大发雷霆。王家肯定不会放过表嫂,对了,王家有个要和离的女儿,叫王凤的,你快去查查她,王家的女儿没一个好东西,指不定有惊人发现呢。”
若真能找到证据,王家又有好戏瞧了。
谢衍之心头一紧,看向齐鸿曦问:“你知道什么?”
他知道太后有姘头。
画春宫图需要看活春宫,谢衍之去了几趟青楼,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当初在青楼,那人搂着一个歌姬,口内说着淫词艳语,都是关于太后的。他还拿年轻歌姬与太后比,那场面,让谢衍之终生难忘。
“王家王凤与人眉来眼去,那人不是她夫君。”齐鸿曦道。
他撞见王凤的丑事也是偶然。
在别人眼里,齐鸿曦就是傻子,参加宴会时喜欢乱狂,明宣帝宠溺他,别人自然礼让三分,到哪里都无人敢管。
偶然间,他闯进假山中,就发现王凤与一个男人交欢。
王家嚣张惯了,王家的人他都认识,王家女婿也见过几次,自然知道与王凤交欢不是正主。
谢衍之无语,拍了拍齐鸿曦的肩膀:“以后不要瞎跑,不该看的莫要看。”
齐鸿曦含笑答应,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衍之原路返回,立刻搜集王凤的资料,跟了王凤几日,终于让谢衍之发现了端倪。
王凤常去香满楼,按理说,香满楼是王家开的,她去香满楼无可厚非,可怪就怪在,她去香满楼后,陈伯爷家的二公子也去,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好似约定好的一般。
机会难得,谢衍之自然不会放过,亲自跟着陈公子上了二楼雅间,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起来,偷听他们到底谈些什么。
谁知,两人见面搂在一起,诉说相思之苦,随后便是啪啪啪的声音,娇喘低吼声随之而来。
谢衍之过了弱冠娶妻,如今还是童子鸡,虽然看不见屋内的状况,但混迹青楼多年,他也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公狗和母狗,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