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她的吐息如轻雾,模糊了无人的长街。
怎么觉得有人在跟着她,难道是错觉吗?
已经放寒假了。
因为这个原因,陈予泽也只能回家去住,临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跟她保证了好多次,说他一有机会就会来找她。
虽然她当时嗤之以鼻,但是……本来睡着两个人的床现在只剩了她自己,真的很不适应。在不认识陈予泽之前,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肯定是不适应,她才没有想那个不要脸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而且这个没良心的陈予泽居然有一周多都没联系她了!
何妙跺了跺脚,心头烦躁。
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是陈予泽打来的电话。
何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即接通。“你不是说你爸妈管得你很严会收你手机吗?还有时间和我打电话,是不是又骗我?”
“何妙!”看不见陈予泽的脸,也可以想象到他委屈的情。“你知道我把手机找出来花了多久吗?小没良心的!”
何妙咯咯地笑了起来,“逗你玩儿还当真……我想你啦。”
下一刻电话那边的语气就暧昧起来,“是上面想还是下面想?”
刚刚酝酿起来的甜蜜气氛就像没存在过一样。何妙翻个白眼,她就知道不该指望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朋友,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上面下面都想了,可是你又来不了,有什么用?”
“那你自慰给我听。”
何妙不想说话。
一种莫名的烦躁冲上心头。
“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何妙语气冷下来,“没事我就挂了。”
“我记得你大姨妈不是这几天啊?”陈予泽疑惑道,“怎么心情变化这么快。厨房里还有红糖,你先泡点来喝,这几天注意保暖……”
“唠叨。”何妙真的烦躁起来,把手机随手一扔,重重倒在沙发上。屏幕亮了又暗,她没有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如潮涌,怎么也压不下去。照照镜子,脸颊和耳垂都是一片晕红。难道是家里的地暖开得太足?她现在只想喝点凉的把这股燥热压下去。翻箱倒柜一通,却只在冰箱里找到了陈予泽想买来做菜的几罐啤酒。
何妙没喝过酒,她对酒精不感兴趣,但是金属的冰冷让她很感兴趣,她拉开拉环。可能是撞到了,绵密的泡沫喷出来流了她一手,还源源不断地往外冒。何妙下意识地凑上去喝了一口,有点像碳酸饮料,还有点发苦,但是啤酒在冰箱里放了许久,入口像含着冰,让她喜欢。
一罐啤酒洒了不少,连着喝了几口也就见底了。但是还不够,她还是热,燥,心里像火苗烧灼,连带着口舌发干,下体却意外潮润起来。拿了另一罐啤酒贴在脸颊上,何妙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动作不停,又拉开一罐啤酒。
啤酒度数本来不高,几罐也不容易醉。可何妙是第一次喝,又喝得急,就这片刻功夫,已经上了脸,她却丝毫不觉。不多时,几罐啤酒就都空了,散落一地。她靠在冰箱旁边,双腿无意识地开始夹紧摩擦。
酒精麻痹经,双腿间的酥麻却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让她难以忍受。脚步虚浮地走向客厅,在沙发上翻找手机,在无数未接通话里随便点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