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行摸摸脑袋,无辜道:“在练功。”
“练功?”徐新恨探头一看,见杜南松正在打坐,衣衫完整,一脸正气,才羞涩道:“师父,以后你有时间,多指点指点我。我也想和师父,关着门……练功。”
练功这两个字,徐新恨说的含糊暧昧,二人之间,立刻漾起一圈涟漪,乐远行看着徐新恨深海一样的眸子,莫名有些尴尬。
这小子怪得很。
徐新恨拉起他师父手:“择日不如撞日,我勤奋的本性告诉我,我现在就想练功。走,去我房里。”
乐远行对上小徒弟一双眼,触电一样,赶紧抽出手:“今天不行,太晚了,我得回去休息。”
说着,不管外面的日头有多大,一溜小跑回了房。
傍晚,莫含情不知去哪偷鸡摸狗了一整天,返回客栈时一脸疲惫,站着双腿都哆嗦。客栈老板一看金主身体虚弱,他立刻比金主还要难受,亲自下厨,又是人参,又是鲍鱼,整了一碗味道诡异的十全大补汤送上来。
莫含情喝了一口,全吐在乐远行面前。
乐远行:……我长得这么难以下咽吗?
莫含情推开碗,让老板下去,他招招手,示意所有人靠近些,接着他秘秘说道:“你们猜我今天干了什么?”
甘九游憧憬道:“四处宣传乾坤派?”
沈忆然眯着眼:“街头卖艺挣金豆子?”
“错!”莫含情很失望,对问天派徒子徒孙的答案,十分鄙视,“我……又回了趟长春派。”
徐新恨:“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莫含情垂下眼,少见的有些沮丧,“长春派所有人,并没有一个是邪魔所化。”
徐新恨笑道:“果然了不得,莫大掌门竟然会失误。”
莫含情瞪他一眼,“年纪轻轻,嘴怎么这么欠,是不是乐远行给你教成这样的。”
徐新恨道:“非也,只是一看到你,就有灵感。”
莫含情:……你等着,我一定让乐远行把你逐出师门。
乐远行看着莫含情吃瘪,心中很是舒畅,偷偷看了徐新恨一眼,徐新恨冲他笑了笑,两人立刻成了一幅师慈徒孝的名画。
看笑话归看笑话,天下第一门派的面子还是要给,乐远行温和问道:“莫掌门不是说小鹤不会出错?”
莫含情眉眼垂的更低,平时的嬉笑怒骂的情都杳无踪迹,只剩颓然,他恹恹道:“今天我让傅掌门召集所有人训话,弟子、下人、甚至来走亲访友,暂时住在长春派的人,一个不落,全叫来了,我带着小鹤隐在暗处,可小鹤却一动不动。”
乐远行:“会不会是人太多,小鹤一时感应不到?”
莫含情托着腮:“我也想到这点,于是散会后,又带着小鹤偷偷去找了站在后几排的人,跑断了我的腿,小鹤他就是没反应。”
乐远行:“会不会邪魔根本不在长春派?”
莫含情摇头:“查完那批人,我带着小鹤要走,它就是不肯走,那只能说明邪魔确实藏在长春派,只不过我们没找到。”
徐新恨:“小鹤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将它放出来,看看它往哪飞。”
莫含情瞪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不想?可小鹤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伤了翅膀,根本飞不起来。”
九重大陆上的兽不比修道之人,无法用法术疗伤,只能让伤口自行愈合。
乐远行和徐新恨心虚的对望一眼。
乐远行做贼心虚,顺着莫含情的话头叹道:“小鹤真是可怜。”
徐新恨:“真是可怜。”
乐远行:“哎,伤它的人真是可恶。”
徐新恨:“真是可恶。”
师徒俩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
小鹤在背篓里差点吐血,外伤未好,添了内伤。妈的,没天理啊!贼喊追贼!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