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金花婆婆道:“老婆子早就破教而出,护教龙王四字,休要再提。阁下尊姓大名?这圣火令是真是假,从哪里得来?”
虬髯者喝道:“你既已破门出教,尚絮絮何为?”金花婆婆冷冷地道:“金花婆婆生平受不得旁人半句恶语,当初就是阳教主在世,对我也礼敬三分。你是教中何人,对我竟敢大呼小叫?”
突然之间,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接近,直奔金花婆婆而来。
金花婆婆举杖待发,苏默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双掌运气,就在三人近在咫尺时猛地拍出,三人忽地后退数步。
“明教教主苏默在此,不知三位有何见教?”苏默道。
虬髯者双眼似鹰目,紧盯着苏默回答道:“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
“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既然如此,那就请三位从哪来回哪去吧,在下已是本教新任教主,教务之事无需劳烦三位了。”苏默漫不经心地对着三人说,言语中充满不屑。
三人明显有些生气,呱啦呱啦不知说些什么,又听到流云使气道:“你以为你是谁?中土明教见到总教使者理应殷勤接待,你的态度如此恶劣,我有权重新为你们选举教主一职,让中土整顿风气!”
妙风使轻蔑道:“明教在波斯还好端端的,在中土怎么就这么不堪入目?”
“阁下不愿走便不走,何必挖苦于我?”苏默攥紧拳头,想随时和他们硬拼一番,“我既然在,就不会让明教分崩离析,而且再励精图治几年,让我们中土明教成为明教总教也并无不可。”
“口出狂言,圣火令在此,即刻将此人逐出本教!”流云使一声令下,妙风使纵身一跃,圣火令直取苏默。
苏默右脚支撑向后倒去,在沙滩上划出一道痕迹,以巧劲化去圣火令劲力,一脚踢向妙风使手腕,手上运起乾坤大挪移,将圣火令夺下,接连两脚重重踢在妙风使心口。
流云使、辉月使应声而上,苏默挥动着圣火令与二人交战,圣火令质地坚硬,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响动,苏默左挡右击,巧妙地荡开了二人的数次进攻。
苏默乘势发力,两人空翻向后跃去,妙风使急忙抓住两人脚腕,正见两人将圣火令一举,沙子顺势形成两股巨流涌来,苏默运起九阳功,堪堪挡住。
只感觉两臂略微有些酸痛,苏默运起乾坤大挪移,将力道慢慢反弹回去,待渐入佳境时,苏默双臂经过层层叠力,已有千斤之力,这时拍出如暴风骤雨,气势如虹,三人勉强抵御,可还是连退数丈。
旁人看得心急,谢逊朗声道:“教主,用刀更好些。”说罢,将屠龙刀一掷,苏默转瞬接住,又将圣火令扔给赵敏,道:“赵姑娘且替我保管,我将他们手中的圣火令一一抢来。”
苏默挥刀向流云使砍去,流云使举起圣火令,双手回振,搭在屠龙刀上。
苏默手掌有些发麻,而流云使更是心惊,急忙转换攻势,辉月使又支援而来,苏默将刀一抽,溅出一道火花,在夜幕中格外瞩目。
两人毫不放松,圣火令如毒蛇般疾速刺去,苏默以刀身抵住,体内九阳功源源激发,一招太极剑法“圆转如意”,竟搬到了屠龙刀上,斜划一圈,虚刺两人人小腹,实则在三人闪避力道减轻之际将圣火令吸来。
果不其然,两人比拼内力不胜就要后退躲避,但是苏默借机运起乾坤大挪移第七层,将屠龙刀一收,两枚圣火令便收入囊中。
三人都没了兵器,却仍旧飞身上来,苏默挥起屠龙刀,可惜面对三人迅疾的步法有些无用,再加上方才已经打了几百招,疲惫许多。
辉月使连运两下“透骨针”的内劲,这阴劲凝聚如丝发之细,倏钻陡戳,攻其一点。有如大象之力虽巨,妇人小儿却能以绣花小针刺入其肤。阴劲入体,立即消失,但这一刺可当真疼痛入骨。
苏默就这般与三人僵持着,就在此时,赵敏舞起倚天剑,如鹰击长空、鱼沉大海,以雷霆之势刺向辉月使后背,苏默眼见倚天剑穿过其心口,对方则是瞪大了眼珠,一脸地不可置信,眼转化为无之际,已经倒在了地上。
苏默这一愣,正好被二人趁机发力而击退,可二人见辉月使已死,都怒气横生,但是兵器已经被夺,只好施展轻功逃窜,临走还不忘威胁道:“你们等着,触怒了明尊,这座岛将会给你们陪葬!”
“干得好,”苏默夸赞一声,转头将屠龙刀还给谢逊,“谢前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有火炮,不宜硬碰硬。”
“教主说的是,韩夫人是灵蛇岛的主人,还请为我们指条路,来日必当报答。”谢逊一脸凝重道。
“且随我来。”金花婆婆咳嗽几声,在殷离的搀扶下带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