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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牙王盯着怀里的婴孩,柔软的身体让他不禁出,苜蓿回来,飞妖蛾那边的部队被他们打击的溃不成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他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月姬似乎隐瞒了他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她对他有担忧。
可他每次去询问,月姬就会把话题避开,要么就是沉默不语。
手轻轻抚摸着杀生丸的头发,怀里的孩子忽然就哭了起来,这好像是常态,每次等他去触碰杀生丸,这孩子总会哭,一哭就能哭很久很久,有时候还会哭得肝肠寸断,让他不知所措。
再次听到孩子的哭声,月姬闻声而来,见自己的丈夫有点无措,月姬眼里的忧虑加重。她以为这种情况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好起来,现在看来,根本不会好。
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哄了哄,月姬看向自己的丈夫,色冷静了许多:“夫君,杀生丸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吗?”
一句话直面问题中心,也让斗牙王愣了一下。
“你没有发现吗?为什么这个孩子每次被你触碰就会哭?”月姬直勾勾盯着斗牙王。
细品月姬的话,斗牙王的眉头蹙了起来,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很浅的震惊。
“看来你发现了。”
过了一会儿,斗牙王忽然笑了:“被算计了……”他这笑只是一闪而逝,很久嘴角拉为平直,金色的眸底是寒澈的冷意。
“那你……”月姬也拧着眉,对于这件事,她其实有些苦恼的。
当时明明是去黄泉解决麻烦的,怎么一转眼回来麻烦反而没解决呢?
“我会想办法,这段时间留在这里照顾好杀生丸。”
月姬点点头:“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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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结界覆盖的山头之上有一栋屋子,那是草屋,很简单也十分脆弱,估计风大些都能吹跑。
在这栋屋子外面有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里晒满了草药,七七八八铺在地上,被太阳晒着。
它们的主人此刻正抱着一只狗正蹲在院子正中央盯着前面的山头发呆。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上白下红的巫女服,长发未绑,随意散在肩头,看上去慵懒极了。
她不是别人,正是源玖纪。
这些年,她真的跑了好多地方,除了往外跑,她其余的时间都在这里。现在的她,和提前退休养老也没什么差别,真的挺养老的。没了现代科技的一切,她开始接受这个时代,从而完美适应。这是一个舒闲的地方,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不是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让她沉迷于发呆。
没事可干,不想看书,不去山里头采草药的时候也只能发呆了,发呆能放空大脑,挺好的。
时间一晃多年已过,她从女青年直接奔到了大龄女青年。
嗯,再过不久她就奔三了,可喜可贺,她甚至完美的避开了四魂之玉诞生的时间,喜大普奔有木有?但她内心偶尔还是会隐隐不安的,因为总觉得她漏掉了什么,有几个夜晚她总会梦到翠子被妖怪们袭击,最后竭力而死的画面。
那就像一个阴影,牢牢刻在她身上。
她想,就算时间已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吧,因为她没有离开翠子的身体,没有回到自己的时代去,所以一切都要警惕着。
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在三年前选择了搬上山独居,平时她也会下山去看看村里的人,而村里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上山来找她。
互不打扰,挺好的。
而阿落,那个少年已是青年,那日告白之后,她和阿落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不在像过去那样粘着她了,对她礼貌而疏远,虽然她会有一点点失落,可阿落能有这样的觉悟让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不希望阿落变成一个求而不得的偏执狂。
喜欢她不好,还是喜欢别人吧。
阿落偶尔会回来,回来的他便跟着村里的驱魔师学习本事,学了一段时间么就跑去外面游历,来来回回现在倒也像个样了。只是,他去了哪些地方,遇到过什么人,源玖纪从来不会过问,除非他自己要说。
阿落知道源玖纪在山上独居,所以后来他也厚着脸皮住过来。
就算关系回不到从前,但在源玖纪看来,阿落是弟弟,弟弟要一起住过来也没什么问题,所以她在隔壁弄了间和山下一模一样的屋子,给他偶尔回来时住。
阿落长大后,面貌越发清俊,为人谦逊有礼,虽说有时候冷漠些,却很受村里姑娘欢迎,前两天一个大娘还帮她说要给阿落找媳妇。
源玖纪觉得阿落也该找媳妇了,不过找媳妇是他自己的事,她做不了主,便让大娘自己去问。
她又不是亲姐姐,关心关心是可以的,过于主张就不太好了。
而且,她不想把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她的直觉告诉她,一旦自作主张会发生更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