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珀却生怕气不死他一样,又加了一把火:那自然不是。咱们狐十四若要贪谁的身子,还有不乖乖送上门来的?
夜阑今夜本就心烦意乱,被他逗得火气越发上来了,劈手就是一掌,当空冲着司珀白净的颈侧而去。
司珀像是早料到他会这样,唇角扯起浅笑,脑袋微微一偏,避过夜阑手掌带起的劲风,握着空杯的那只手微微抬起,啪地一声荡开他的一击。
夜阑也料到他的后招,顺着他的手腕反手一翻,将他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牢牢按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当空直向他头顶劈过去。
司珀这次不再躲避,直接一掌横劈过去,偏夜阑这一下,角度刁钻精准,绕着他的手腕一转,眼看又要把他的手按住。
司珀这次学了乖,反守为攻,直劈向夜阑面门,可没想到被他手上劲风一扫,耳侧就有几缕长发被他打松了,软软地垂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坐在石桌前你来我往斗了一会儿,只可惜论拳脚,司珀终不敌夜阑,不一会儿被他用巧劲儿打掉了发簪,如瀑长发垂散而下,遮住了他半含笑意的狭长眼尾。
罢了罢了,动手我一向不如你,钟宁如今要是见了你的身手,又该高兴了。司珀收了手,重新束好了头发,对了,方才有人给我送消息,说你六哥要来了。
他来做什么?夜阑原本正执了酒壶,一听这个,脸就沉了下来,闷闷不乐地给两人斟了酒,递给司珀一杯,不再说话。
司珀就接了酒杯,说道:我来做什么,他就来做什么。不过来了也好,他这人一向爱出风头,比我打眼许多,有他这个靶子高高树在这里,要误导众家可就更方便了。
他说得颇有几分成算,夜阑虽然还绷着脸,却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说?
你可记得梅山的锁骨菩萨?那洞里聚了天地灵气,倒是修行的好地方。照秋一向聪颖,术法学不成,入门的敛气还学不成?那菩萨洞倒是个绝佳的地方,明日午时...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夜阑色一凛,忙问,怎么了?
夜阑右手在空中凭空一抓,拉开一道光圈,闪身而入,有人想破我的阵!明日午时洞里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