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垒大阵！”王书圣心中一沉，他的见识只会比莫山山多：“没想到魔宗山门一行，竟让你领悟了块垒大阵。那又如何，即便是莲生复活，山门犹在，老夫何曾惧怕。”

莫山山冷声道：“师傅，再继续下去，弟子要无礼了！”

莫山山究竟会多少东西？说不清，这三年来，只要她感兴趣的秦煜从未有过半点隐瞒，甚至连银科文和金阙玉书中所记录的符篆都交给她了。以前莫山山修为不足，此次破境入了知命，成为符师，也足以施展一些强横的手段。

“那就让我看看，你跟着他都学到了什么！”屋内已经不足以让二人交锋，身形一晃，两人冲出了墨池院，来到了莫干山中无人之境。

莫山山灵动的双掌，陡然合在了一起，冰冷枯寂的黑暗，温暖慈悲的光明。

一左一右，化作一道光暗纠葛，劲气交叠的恐怖力量。

“这一道符，名为生死符！”莫山山缓缓的说道：“师傅，收手吧，即便你打败了我，待他回来……”

“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没有人！”王书圣竟在此刻陷入了疯魔之中，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毛笔，仰天4意，拘来漫天白云，挥洒泼墨，写下了一道惊天符。

莫山山心中黯然，掌心的符化作一道光，冲入了王书圣身边的符之中。

极致对撞的力量最为恐怖，生死符爆发出惊天锋芒。彻底冲开了大泼墨的束缚，将这些被污染了的白云尽数湮灭在光暗之间。

“我……竟然输了！”王书圣不敢置信的看着天上的云，他竟然败给了自己的弟子。

“不可能！贱人，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王书圣猛然掷出了手中的毛笔，犹如一道利箭一般冲到了莫山山的身前。

莫山山来不及施展符篆，随手往腰间一划，那里有一个和秦煜一模一样的储物袋。

光暗交织的生死符，这才是秦煜给的底牌。莫山山凭借明字卷天书以及这枚生死符，自行领悟的符，可论威力还是秦煜给的更加恐怖，因为那是以化之力凝聚的北极元光。

莫山山尚未来的及祭出符，一道殷红色的剑魄，划破虚空而来，破开了毛笔，径直点在了王书圣的眉心。

“手下留情！”莫山山自然认出了这是秦煜的剑。剑魄停在了王书圣的眉心前，流出了半点殷红。

王书圣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恍惚，煞气冲入心魂，念力瞬间受损。

“你！！”

莫山山说道：“你没想到，我成长的速度这么快，快到已经成为符师，能与你抗衡。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成长起来，我的命运会变得如何。因为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可是，这不代表，我现在依旧可以任由你摆布。”

“这是什么力量！！”王书圣脸色苍白，先天煞如跗骨之蛆，直入心魂，防不胜防。不过片刻功夫，他的念力已经消退了不少。

莫山山叹道：“这是先天煞，折损念力，创伤灵魂。如果你不是对我起了杀心，秦煜也不会隔空出剑，不过你放心，先天煞并不致命，等秦煜下次来时，他会帮你祛除的！”

“莫山山……你要欺师灭祖不成！”王书圣终于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莫山山温柔的小脸上也布满了寒霜：“欺师灭祖，山山自然是不敢，但请师傅自重。”

王书圣脸色一阵青红交加，愤怒已经无用，事实证明，他已经不是莫山山的对手，有体内要命的先天煞，他就不敢动手。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更加要命的秦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