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研究大哥的成长之路时,折玉郎犯难了,他大哥折玉州打小就贼聪明,家庭教师从来教不了他一年,八岁就掌握了七国语言,十二岁已经可以带领十位数的项目组,读书都是跳着念,折玉郎一直觉得,以他哥折玉州那脑子,要不是从商,怕是诺贝奖都能给老折家搬回来。
折福宝这小玩意,尿尿都不知道脱裤子,肯定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折玉郎也没钱给他请各国顶级名师,叁百六十无死角培养他的各项素质水平,带他结交那些大佬人脉。
左思右想,折玉郎将自行车停下来,大步走进家门。
“妈!”他大叫一声。
李氏从厨房走出来,她昨天将自留地的蔬菜收了,现在正在腌咸菜,听到心爱的小儿子的呼唤,连忙擦擦手走出来,“怎么了玉郎,缺钱花了吗,这么早就下工啦!来来来,妈给你鸡蛋吃。”
折玉郎不客气地接过鸡蛋,一屁股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纳闷地问李氏:“妈,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啊?”
李氏被问懵了一下。
折玉郎指了指被一根绳子拴在椅子上,在院子里蹲在看蚂蚁的折福宝,“怎么样才能将儿子养得,像叁个哥那样孝顺勤快啊?”
折玉郎左思右想,条件有限,也别追求将折福宝养成他哥那样跨国集团的精英总裁,现阶段只要培养折福宝能早早接过养家的重任,学会养家糊口孝敬父母那就够了。
折玉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只要知道您怎么教我哥的?不要知道怎么教我的。”养成折玉郎这样好吃懒做的,那儿子就废了,直接干湿分离处理了得了。
李氏一边处理着咸菜,一边瞅着儿子,寻思着儿子总算把小福宝当回事,不再是撒手不管了。儿子有了责任心,李氏自然欣慰,她传授自己的心得:“农村养儿子,还能怎样养?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听话就使劲打,不要心疼呗。”李氏指指院子角落靠着的一根棒槌。
折玉郎差点被鸡蛋噎住,他将鸡蛋黄艰难地吞下去。难怪他成不了孝子,他从小没挨过打,一直接受着爱的教育。
不过为了儿子好,折玉郎点头:“我懂了,以后孙子,还是麻烦妈帮我带一带!该打就打,不能心疼。对了,妈您觉得,按您的教育折福宝什么时候可以学会扫地,几岁能挑水,几岁能给我和晓晓儿洗脚尽孝?”
李氏:“……”她养四个儿子,大的快叁十岁了也没一个人给她洗脚尽孝。
恶毒婆婆人设都要绷不住了,李海棠无语地瞅着儿子,维护小孙子,“小福宝还要长身体呢,可不要胡乱玩。”
折玉郎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我看土疙瘩水疙瘩他们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咋我家金疙瘩就不能勤劳勇敢了?他爹这样优秀,虎父不能出犬子啊!”
李氏端着盆转身走了,“那你带着金疙瘩一起去打猪草吧。”她总觉得自家儿子是被儿媳妇影响了,那个女知青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现在自家儿子也不正常了。
折玉郎解开捆着金疙瘩的绳子,就将儿子夹在咯吱窝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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