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东营的空地多一些,就东营吧。”
管事的差人起帐,转身看向王玉,“王偏将也要睡在营里吗?”
王玉脸色发暗,想了想帐篷不怎么舒服的床榻,又想了想府中香喷喷的被侍女温好的床被,缓缓摇了摇头,“在下还是回边塞去吧。”
没道理为了一个根本不会有深入交集的女子吃这种苦头,他知道,别人叫他一声王公子,王偏将完全是看他爹的面子,但他喜欢这种生活。
没有野心,便不会犯错,安稳有些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能够有香车美人作伴,那便更好了,王玉有些遗憾的望着远去的白衣衣,有些留恋,最终狠了狠心,咬牙道:“郑叔,回边塞吧。”
一旁跟着的郑叔点了点头,心底却骂了一声,紧跟着王玉离开营地。
管事的在身后一抱拳,笑眯眯的目送王玉离开,“那在下就不送王偏将了。”
管事的回身招手,“快,来人给殿下支帐!”
在东营刚支起的帐篷内,白衣衣三人围坐一处。
方儒生问道:“殿下,可记得来边塞的目的?”
“记得。”
方儒生点了点头,“恩施完了,接下来便是威。”
“乱世需要实力,要表现出王统领更加绝对的实力,依附强者,这才是一般人的选择。殿下这里有个顶尖的强者,他们便会多考虑一分。”
方儒生转向苏玫,“苏姨娘,你多久没在世间出过手了?”
苏玫抬了抬眼眉,没有回答,转而说道:“若起战事,我直接斩了对方的首领,不就好了?”
“差一点……”方儒生蹙了蹙眉,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想了一会,说道:“必须要压过全场的武力,到时候市井传闻我找人散布,您出手的声势越浩大越好!”
“那?”苏玫身躯突然迸发出无边的杀意,径直压向方儒生,红唇似血,邪魅一笑,“来多少,我杀多少,怎样?”
方儒生在一瞬间,看到了凝成实质的血海,断臂残肢,血流漂杵,伏尸百万,无边的怨魂向自己冲来,磨牙吮血,凶恶之极,一时被无端的恐怖摄了心,失了言语。
“看来是许可了,那便这么定了。”
苏玫转过头,便是春光明媚的笑脸,“衣衣,睡觉吧,事情解决了。”
白衣衣不了解刚才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方儒生和苏玫的意思她听懂了,“姨娘,我是不是能做些什么?”
“那时你只要站着不退,便可以了。”苏玫爱怜的揉了揉白衣衣有些发白的脸蛋,贴在耳边,“快睡吧,一切有我。”
“儒生,走了。”
方儒生抖动被汗水浸湿的袍子,失声笑了笑,看起来一切要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许多。
起身向白衣衣做了个礼,陪同苏玫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