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他总来,而且他笑的很开心,当时因为母亲身体不好,白天的时候都是姨娘在照顾我,不过我记得姨娘说过,他们感情很好。
夏青鱼:那之后?
白衣衣:之后我便和姨娘一起生活在宫殿里,再也没见过父亲。
夏青鱼:生病呢?
白衣衣:我没生过病。
夏青鱼:想母亲的时候呢?
白衣衣:睡在母亲的床上,我感觉自己不会孤单的,母亲去世后,姨娘虽然一直把自己关在殿内,但我去,她一定很开心。
夏青鱼:难过的时候呢?
白衣衣:独自一人的夜很长,不过现在能试着和先生说,先生本就是听到我的抱怨才与我联系的。
独自一个人的夜很长……可以尽情的难受,夏青鱼心里有些难受,她还是个孩子啊。
夏青鱼:你就是太过纯良,才弄的如此局面。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她,你看,她不会哭,不会闹,整天开开心心的,她一定没受过任何苦。
夏青鱼:你试着向白帝撒过娇吗?你试着缠着白帝要东西吗?
白衣衣:没有。
夏青鱼:我教你,在他劝勉的时候,若时机合适,便扯着衣角告诉他,你想他。
白衣衣:可是……
夏青鱼:劝勉的时候就不错,到时候只要你背向别人,谁敢拿识扫你?就算一个两个看见了,谁给嚼白帝舌根?
夏青鱼:对了,别叫父亲,叫爹爹,说话的声音委屈些,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那种!
夏青鱼:最好挤出几滴眼泪来,他是你爸,你撒撒娇没什么问题。
夏青鱼:就这样,爹爹,衣衣想你,如此去做。
夏青鱼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文字疯狂的在屏幕刷过。
白衣衣现在缺了一点动力,那么,自己便给她一些动力。
现在绝对是撒娇最好的时间,祭坛上只有父女二人。台下苏玫和群臣观礼,而且苏玫还很能打。
只要白帝没有独断专横到一定程度,在这里绝对要卖苏玫一个面子。
之后的事?白衣衣再见到白帝不知道何时何月,而且特地安排个先生来教导衣衣知识,就说不得白帝无情。
夏青鱼:他是你父亲,在今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见不到他,难道你不想再看父亲对你笑一下?
台上事情过后,接下来便是白帝对子女的期许之类。
白衣衣楞在台上,夏青鱼发来的话越来越多,而且听上去于情于理都说的通。她有些意动。
“礼成,鹏展宏图志,长击万里空……”司礼长老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白帝转过身,依旧是那副超然物外的样子,一手背身,一手虚抬,朗声道:“凝华。”
白衣衣僵在台上,手指不断的在胸前打结,最终心底暗定了主意,一次都好,她想看父亲关心她一次。
白衣衣给夏青鱼回信:先生,我准备去做了。
“凝华?”见白衣衣身形未动,白帝又问了一次。
白衣衣心底默念着夏青鱼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动作要领,缓慢的转过身,背向观礼的人群,此时能直视自己的,只有白帝,微微低垂着头,修得精致的双手垂在裙褶上无规则的不断搅动,双目泛起泪花,晶莹的泪凝在通透的眸子中。
先不要开口,要等白帝按捺不住。
白帝:“凝华?”
白衣衣此时才用喉咙翻滚哽咽的声音,委屈道:“爹爹,衣衣想你。”
白帝动作一僵,手足无措,微微瞥向苏玫,用识询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只见得苏玫此时满脸笑意,轻声骂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