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转过身,支吾着不说话。
“婉枝既死,那么她的任务就由你完成。”古怪的声音再次传来,阿俏皱眉。
“他们为什么要杀婉枝?”
“等你坐上她的位置吗,自然会知道。”那男人走过屏风,来到书桌前,阿俏跟了过去。
“我又为何要替她完成任务?”阿俏既不知婉枝来历,也不知婉枝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听他的趟这趟浑水。
“难道你以为自己还会有别的选择?”
“我不做。”阿俏拒绝,眼前这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她并不觉得能威胁到自己。
“婉枝可真是可怜,把你当好姐妹,一心保你,你却不肯为她做一些事情。”男人叹息,言语中满是失望。
“什么意思?婉枝为何保我?”
“你以为婉枝是什么人?你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偏生那天闯入,若不是婉枝,此时的你早就已经化作黄土了。”古怪的声音传来一丝阴冷,让阿俏没来由冒冷汗。
“你不是在找你相公吗?”他冷不丁的问。
阿俏猛的抬头,除了二十七,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过此事。
“帮本座办事,你不仅能知道婉枝为何而死,如何救那些困在地牢中的无辜人,还能找到你丈夫。”
“当真?”想要一个人死心塌地,就要知道她想要什么。
那人抛出一块玉牌,阿俏捡起,白色的玉牌表面有些许轻微的划痕,看起来佩戴良久,此时握在手中,甚至有些温热感。
“是阿然的玉。”阿俏瘪瘪嘴,想哭。
男人握了握拳,似乎想做些什么,终究还是没做。
“这玉你从何而来?”阿俏眼眶红红的。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我都愿意。”阿俏迫切的点点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无名居不是所有人都进的来,如若事情办好,你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可知。”男人走进纱账,侧卧在床上,一副撩人的姿态,别有一番风味。
阿俏不懂什么无名居,她只听懂一件事,只要她够努力,很快就能探听到季然的消息,她从未想过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将要做什么,未来会怎样,就好像她从未想过,季然是谁,为什么离开。
那天过后,阿俏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出了那间暗室才知道,自己竟然到了梁州。
婉枝说,梁州是个好地方,百姓和睦,物产富饶,阿俏觉得婉枝说的对,所有天光村没有的东西,梁州都有。
可薄荷说,看似不会咬人的东西,实际上最是咬人,天子脚下,看似平静的生活,实际暗潮涌动,阿俏不明白她说的,她只知晓,也许在梁州,她能知道季然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