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还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悻悻的移开目光。

没隔一会儿，再次落回司空璨身上。

司空璨的眉毛很浓，垂下眼思索时，能看到长而直挺的睫毛，也缓和了鼻子和唇部线条带来的锐利感。

不皱眉的时候好像更凶一些。

陆还星在心里对比着，又想起自己为工作而看的电视剧，司先生比那些男主要帅很多。

当然，也凶很多。

他皱了下鼻尖，忽的嗅到了一丝极淡的柑橘味儿，好像还混着其他的味道，他辨别不出来，但是很好闻。

陆还星身体不自觉的往那个方向倾。

鼻尖却碰上了自己的试卷。

他脑袋往后退。

试卷也从他眼前移开了，露出了司空璨的侧脸。

司空璨把手里的试卷丢到他怀里，“历史可以先放一放，请老师过来学英语吧。”

至于其他的数学物理这些，思路很清晰，也没太大失误，但是有些公式用的很怪，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

主要还是……

“心思多放在学习上。”

刚刚若不是他阻拦的及时，怕是要直接亲上来吧。

陆还星不明所以，仍是乖巧点头，“哦。”

司空璨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沉默了一下，说，“我会定期检查，如果你成绩一直这样，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

虽然他不太愿意去想这种事，但他知道，这是对陆还星最有效的方法。

不见他是开除他的意思么？

陆还星惊愕，“可是……”

他的工作主要内容不是——喜欢司空璨就行了么？

为什么连这个学习也要算上？

他犹豫着想要责问老板的时候，司空璨先开口道，“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

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不会分去半点儿注意。

啊？

这已经很宽容了么？

陆还星心存疑虑，但不敢问。

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问到不该问的，就被辞退了。

他现在还挺需要这份工作的。

但是，英语真的好难。

完全是从头学起。

陆还星转着眼珠，瞥见外面的场地时，灵机一动，“司先生，我觉得我骑马还行，这个成绩能不能转去内蒙啊？”

司空璨侧眸瞥了他一眼，“内蒙……”

“嗯嗯。”陆还星期待的看他。

司空璨目光落在他手里捏着的卷子上，“内蒙也是考这些。”

陆还星眨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他记忆力很好，甚至能一字不差的回忆起当时的话。

司先生好像，却是没说过内蒙要考骑马射箭？

他只是说，转过去考试要成绩很好。

陆还星呆住了。

半晌，才干巴巴道，“但是你当时也没说不考？”

金色的瞳仁撑圆了陆还星的眼睛，他脸上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情。

司空璨看着他的模样，心想，也不怪他那会儿起了逗弄了心思。

即便是现在被控诉，他心里也很难生出愧疚之心，只觉得可怜又可爱。

下次或许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以为你当时在开玩笑。”司空璨坦然自若，说着起身往外走，经过陆还星时，见他还面露怀疑，停了下，“这个事情几年前就已经辟过谣，没什么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