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也许说得非常对。”纳克苏萨斯回应着乌恩诺,“可又如何呢?”
被他把玩着的发丝在他松开时已经有了微卷的弧度,像是萝妮尔额前那几簇总是很调皮又不规整的卷发,她自己会时常拨到耳后,不然总是莫名其妙挠得痒痒的。
乌恩诺冷声道:“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折磨小姑娘的癖好。”
“你的域要是如此乏味,为什么不把埃奥隆放出来?他会给你找一堆麻烦的。”
“萝妮尔该醒来了,这个梦境对她毫无意义,纳克苏萨斯。”
他并没有兴趣和纳克苏萨斯进行绕来绕去的对话。
脆弱的少女在噩梦里无助地哭泣,这并不是他想给萝妮尔的东西,也不是这个法术的本意。
而且就像乌恩诺之前说过的,根据他一贯的原则,他极度厌恶别人碰他的东西,破坏他赋予奥术的意义。
他亲爱的弟弟不可以,纳克苏萨斯更加不可以。
“毫无意义?”纳克苏萨斯说话的音调保持着他不变的平静和冷淡,但对乌恩诺的说法非常不赞同,“这种话是你的立场能说出来的东西吗?”
“乌恩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似乎从来都没有认清过自己。”
“你要是能和契沙图一样听话……”他在提到契沙图的时候皱了皱眉,“算了,契沙图现在也总是自作主张。”
“我的弟弟只需要做他愿意做的事情,他并不是你的仆从或者傀儡,纳克苏萨斯。”
纳克苏萨斯的说法很快被乌恩诺驳斥掉了。
不过他看起来并不介意乌恩诺的态度,而且似乎在此刻有了别的话想对乌恩诺说。
纳克苏萨斯看向他,猩红的眼底没有一点情感,但又好像有什么在涌动,他问乌恩诺:“你和契沙图会喜欢同一样东西吗?”
乌恩诺对他的话题提不起任何兴趣,在这个梦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浪费他的魔力。
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话是需要和纳克苏萨斯说的。
他开始吟诵咒术,想直接把这个梦境给强行粉碎掉。
“果然你没有什么耐心呢,这点你应该向契沙图学一学。”纳克苏萨斯柔和的面容上依旧淡然到什么表情都没有,“看来我的作风一向太过仁慈了,其实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无视明的威严。”
在纳克苏萨斯的视线之下,乌恩诺的吟唱被打断,他渐渐地发不出任何声音,被迫沉默的他使用不了任何强大的法术,并且视野开始模糊。
他不得不在纳克苏萨斯面前跪下,甚至需要用双手强行撑着地面来缓解眩晕的感觉。
乌恩诺此时的姿势就像是对纳克苏萨斯的臣服,即使他一点都不想表达这个意思。
“如果你现在能有像当年一样媲美玻瑟戈的实力,还有一些谈判的余地,乌恩诺。”
“认不清事实却又不反省自己,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纳克苏萨斯走到乌恩诺身边,踩着碾着他垂落在地毯上的金色长发,再次低声道:
“好了,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请放心,我以前会让契沙图来处理你,现在就不会像埃奥隆虐杀玻瑟戈一样杀了你。”
“毕竟我私以为这只是个会让大家都开心的小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