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俞亲自来,计划有变,你欲怎办?”
“亲自来不是更好,若姬俞有失,晋国便没了君主,你说尚在翼城的姬姓宗室会如何?我那些兄长谁又是省油的灯。”
子鄞缓缓道:“如此,你不怕背上弑君之名。”
桓越满不在意,“背上又如何。列国都知晋国公子桓越荒淫无德,何必在意再加一项弑君。”
“桓越,不必为他们惩罚你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复仇,也不要让自己陷入黑暗才是。”子鄞平淡的话中是隐隐的关怀。
桓越一怔,语气有些别扭:“知道了,我会做得周全一些。”
子鄞颔首,侧头看见湵还在拿着酒樽喝酒,无奈轻叹,撩开衣摆,笔直坐下,拿过湵手中的酒,轻声道:“湵,不用再饮。”
湵见酒樽被拿走,愣愣的看向子鄞,仿佛不知道该怎办。
桓越却不满道:“惩罚还没完,怎能不用饮。”
子鄞歪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桓越,桓越看到她的眼,扯了扯嘴角,“罢了。”而后抿着酒嘟哝道:“希望你被人抢走女人的时候也能这样宽以待人。”
子鄞垂下眸子将手中的酒樽放在案几上,仿佛没听到桓越的话般。一旁的湵乖巧的跪坐着,迟眉钝目,眼睛无的盯着一处。
___________________
叮铃、叮铃,屋内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响。只见一位绝色女子随意挽着发,白纱衣裙也歪歪扭扭披在身上,露出半点雪白的香肩,款款玉步地赤着脚从内殿走来。
她眼角带着情欲后的慵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风情万种。
弥姜美目流转,环顾叁人,瞧着湵酒醉呆愣的模样,莞尔一笑,“稷夙湵。一日不见,如叁月兮。倒令我甚是想念呀。”
湵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姓名,下意识的抬头看她,弥姜第一次看见湵这般模样,心下有趣,走到她身旁,葱白的手指挑起湵的下颚问道,“可还记得我是谁?”
湵抬眸看她,软糯嗯了一声,“你是弥姜。”
弥姜满意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了声真乖。思忖道,稷夙湵一向少年老成,严肃得很,这幅少见的乖巧可爱的模样倒十分引人爱怜。
桓越见此情景挑了挑眉,“原来美人与湵相识,不知与我们湵是何关系?”
“我是她......”弥姜歪头思考,青丝散落抚过湵的脸,“从小便定下婚约的未婚妻子。”
“咳咳。”桓越顿时被口中的酒呛住,她错愕的盯着弥姜和湵,“甚?未婚妻子!”
她昨晚睡了一整夜的女子是湵的未婚妻子?!
————————————
修罗场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