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记得两个人的第一次。
纯属一个意外。
优里是他的表妹,即使他再想要她,他也不会出手。
迹部之前是这么想的。
直到他撞见优里在他的房间里自慰。
说起来也很巧合。
寒假期间,优里的父母出差了,阿姨就把优里暂时寄养在他家里。
那个时候优里在学校里选修了德语,寒假作业老师布置的课题超出了初中生水平,她经常来向他请教课业上的问题,也经常出入他的房间,家里的人都很习惯了,包括他自己都很习惯了。
差不多圣诞节前夕,他和网球部的一群人在外面吃饭,回来的比较晚,一回来发现房间的门掩上了,但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估计是优里来借德语字典之类的,迹部本来想到。
可他靠近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
迹部僵在门口。
屏息。
他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悄悄地透过门缝,钻进他的每一丝毛孔里。
那声音太轻太短促,就像幻觉一样。
迹部想了想,敲门,说:“我进来了啊。”
说着拧动门把手。
门把手压下去了,门还没推开。
里面响起优里又惊又惧的声音:“别推门……”
是优里的声音。
但和她平时的声音,有些区别。
更轻,更软,也更娇媚一些。
即使不想往那方面想优里,但迹部已经猜到她在干什么了。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很怪的感觉。
步入青春期,他不是没想过那种事。
但围绕着网球场的母猫们,总让他提不起劲,只觉得烦闷。
有时候男生聚在一起,讲一点带颜色的话题时,迹部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暂时寄养在他家的优里。
他家里是全英式的装修,浴室不公共。
不过有一次优里房间里的浴室坏了,借用过他的浴室。
洗完出来的时候,优里的头发还没有吹干,带着潮湿的水汽,她身上散发出和他身上一样的洗发水味道,迹部回头,看少女纤细的腿在睡裙裙摆下晃荡着,保守的睡裙笼住发育得姣好的胸部,只留下一截美好的弧度。
迹部转头看了她一眼,优里朝他笑了笑。
迹部当时想,不要这么没有防备的穿睡裙出现在男人的房间啊。
即使是表哥的房间也不行。
明明是这么想的,他却说:“小心感冒,把吹风机拿来,我帮你吹。”
优里说:“好呀。”
说着去拿了吹风机。
他站在她背后帮她吹头发,视线可以毫无顾忌地落在她身上。修长的颈项、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脚踝,还有是不是回头看向他的,俏皮灵活的眼。
如果是优里的话……
迹部忽然升起了抱优里的冲动。
他被自己的这股冲动吓到了。
他关了风筒。
“麻烦,你自己回房间吹吧。”
如此喜怒无常。
优里气鼓鼓地说:“哼,讨厌表哥。”
然后她小跑着回到自己房间。
迹部被她那声表哥惊醒。
他走到洗手台洗一把冷水脸。
刚洗完,低头一看。
洗衣篓里,是她刚换下来的内衣内裤。
少女款式,白色的蕾丝和蝴蝶结,很纯洁。
迹部却可耻地硬了。
他一拳砸向墙壁。
“可恶!”
然后圣诞前夕,迹部站在房门前,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大概是因为门把手始终没有抬上去的原因,房间里优里的声音带了点哭声,她说:“表哥,求你,现在别开门。”
之前那声表哥是让他清醒的一桶冰水,而现在这声表哥,无疑是点燃他的导火索。
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法律上来说,表兄妹又不是不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