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宁讶异了一瞬。

楚墨吟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楚殇离很难判断那究竟是笑容还是嘲讽。

不过、没有所谓——

她只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何必去看他人的脸色……

以现在的形势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输的可能性——

然而、正因为是一根筋，哪怕无限次失败却还是强迫着自己站起来，哪怕无所长进却还是重复着无意义的工作的连天宁，所以他给出的答案也是异于常人，大大出乎了楚殇离的意料之外——

“如果……”连天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三天后完成了还算让人满意的作品，我就拜洛冬夏小姐为师——如果我所创造出的是失败品、那么，就拜楚墨吟小姐为师吧……”

楚墨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轻挑眉毛：“你是想要把我当作废品收购站吗？”

“不、即使我能够在三天内完美完成我的任务，也不意味着我就不是个废物，所以如果说废物收购站的话，二位的立场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可回收垃圾与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的差别——”

“喔、竟然认为我是有害垃圾收购点、那么看起来你更偏好于我啊。”

“欸？”连天宁有些不解——

连天宁的性格其实还算正直，所以对于有杀手背景的楚家其实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他的话是真心的、其实多少还是沾了些讽刺的意味，此刻对于楚殇离的话不由得大惑不解。

“说起来，如果要是分不清垃圾分类的时候，不是有个最简单的区分方式吗——”楚墨吟吹了声口哨：“可回收垃圾是猪会吃的，不可回收的是猪都不吃的、有害垃圾是猪吃了会死掉的。所以你只有在猪肯吃、吃了不会死的状态下才肯当洛冬夏的徒弟，这其实也就意味着你是在骂她是猪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