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01bz.cc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聂鲁达

“先冷静一下，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没有……我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林语冰慌乱地摇头。

方然摸上她的手腕试了试脉搏，“心跳很快，之前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这种现象，这是不是和你的情绪有关？当你激动或者心率体温上升的时候，脖子上就会出现纹路？”

“……不知道，我不知道。”林语冰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无，呼吸急促，方然坐在一旁，有种她要把自己掐死的错觉。

“语冰，你别激动，你把手放下。”方然抓住林语冰死死箍着脖子的手，使了些力气想让她松手，“你冷静一点，现在这个时候瞎想也没有用。”

但林语冰却在此刻被一股阴郁看不穿的情绪笼罩，她的眼睛里升腾起异样的光芒，“我怎么能冷静！”

下一秒，她猛得把方然推开，用了近乎全部的力气，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直直推到墙上，背部传来阵阵疼痛，方然蹲下身不住的咳嗽。

林语冰愣了一下，刚刚方然的背脊和墙壁相碰撞的沉闷声音终于让她切换回到了正常的状态，“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她赶忙把方然扶起来，但后者站起来之后，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你刚刚的眼很不正常，像是变了一个人。”

“刚刚我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突然一下子就很激动，就很想……把眼前的东西都毁掉。”

方然丝毫没在意林语冰说的话，只是问她，“现在平静了没？”

“平静下来了。”

“把头抬起来，我看看你脖子的情况。”

林语冰顺从地照做了，方然如考古队员在挖掘文物一般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脖子，“紫色的纹理很迅速地退去了，肉眼可以直接观察到消退的趋势，现在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是和你的情绪有关，总之你不要太激动。”

“我知道了。”

“而且看你刚刚的样子，不止是皮肤的外观发生了变化，精状况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比正常的时候更具攻击性。”

“攻击性？”林语冰很容易就联想到其他的方面，“这是不是说明，我身体里现在已经有了丧尸的基因，它们在影响着我。”

方然没说话，算是默认。

“那我以后会不会变得志不清……变成一个只会攻击人的怪物？”林语冰的声音仿佛被风吹落的叶。

真的变成一个怪物。

这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管怎样，不管身体经过了怎样的改造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你都永远是你自己，也只是你自己，”方然的嘴角弯起在此刻极其不合时宜的笑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连这点信念都没有吗？”

林语冰知道他的笑容是在鼓励自己，但是——她心中一个小人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想有坚定的信念，可是当我好不容易在心底重新燃起火焰之时，新的暴风雨总会毫不留情地将它浇灭，每次都是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林语冰把这话埋于心底，没说出口，她抬眸，正对上方然投来的目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时间早就到了。”

室内平和的氛围被打破，带着些许愠怒的男声和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飘到林语冰耳边，她脸上是厌恶的表情，因为她知道来人是特拉维。

方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说完了。”

“说完了那就赶紧走。”特拉维走到两人身边，直接揽过方然的胳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

“我看你们两个刚刚还挺激烈的，真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不是在打情骂俏了。”说话的时候，特拉维全程都盯着方然，紧紧盯着，像被随意丢弃的口香糖粘在路人的鞋底，让人只觉得恶心。

林语冰皱着眉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特拉维现在满面春光，简直就像个开屏的孔雀，叫人讨厌；林语冰心中的小人直接跳了出来，在特拉维握着方然肩膀的手上狠狠踩了几下。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也不喜欢你做这样的事情，在……外面。”方然面目表情，他似乎是很厌恶这样的触碰，但表面上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