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司诚眼花了，他从折木的眼里看出了怜悯。

“我告诉你，我们首领是一个奉行‘及时行乐’主义的人，面对好看的人呢，她基本上来者不拒，主动的时候，非常主动，基本是能推倒就推倒，事后呢，对别人又非常好，既包容，又能提供充足的安全感，一般的男人，尤其是无知少男，分分钟就被她收服了。”

“无，知，少，男？”

司诚只觉得这些话字字如箭，精准射中靶心，而这靶子，就是他柔弱天真的小心脏！

“但是，我们周围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思考的人，我可告诉你，千万别把她床上的话当真；还有，也千万别觉得她对你好就是喜欢你，她可以对你好，也可以对每一个人好。”

“……”

骄傲自信，再到怀疑，惊讶，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司诚眼中流转，像是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最终黯淡落幕。

司诚突然就想到了陈瀚青的话，“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做了决定，或许你真的很喜欢康卓，但是这份喜欢并不一定会给予你想要的结果。”

现在看来，这份喜欢很有可能直接无果！

但是，他才不能这么就算了！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有一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司诚把手握着拳头，像是宣誓一般，“我就要做这里面最有毅力的一个！”

“说的好！”折木鼓掌捧场，“我对你有信心！”

两人在掌声中结束了摸鱼时间，把观察记录整理好，交给顶头上司康卓。

当他们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康卓和陈瀚青正在进行一场并不愉快的交谈。

折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康卓带着怒意的声音，“进来。”

这似乎是康卓头一次这么生气，司诚和折木对视一眼，故作镇静地走了进去。

“这是这一周的观察记录报告。”

“放在桌子上就可以。”

“额，”折木最终还是决定多嘴问一句，“你们这是怎么了？”

陈瀚青往康卓那里看了一眼，得到了答复，“你告诉他们吧，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

说完，康卓猛灌了大半杯水。

“简单来说，因为前不久谷雨市爆发丧尸潮，导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基地人员严重超载，关于疫苗的研制也迫在眉睫压力极大；研究中心那边的意思是，需要我们提供的感染者的生物材料增加到原先的五倍，相对应的，他们为我们提供的物资也增加为原先的五倍。”

听完这些，折木有些迟疑，“就这些吗？他们还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事情？”

“呵，”康卓轻笑一声，“除了五倍的物资，屁事没说，他们还觉得自己诚意满满，想要我们感恩戴德。”

“谷雨市相关的事情，他们决定暂时搁置，目前全力研发疫苗，其他的都不考虑。”

这下，连司诚也惊讶起来，“怎么能这样？”

“这里到底为什么会超载，为什么会物资短缺，他们不知道吗？谷雨市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带过了？他们脑子里都是汽水吗？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的元凶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市长，还和方然他们里应外合把一整个市都给毁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决定暂时搁置？”

陈瀚青又递了杯水给康卓，“明显只是表面上这么说，实际上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任何的内情，他们希望我们守本分，好好地当个工具人。”

“但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你告诉他们，如果不给我解释清楚艾森这种人之后为什么能当上市长，我是不会同意继续合作的！”

“如果我们这么说的，我猜他们会以现在事态紧急，以疫苗研发为首位来向我们施压。”

“一天到晚就是研发，我看他们到现在也没研究出什么进展！总之，我需要要他们给我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这件事没得商量，至少得让我信服才有可能继续合作。”

“如果我们态度这么强硬，他们可能真的会断了我们的物资。”

“那就把监控视频的传输也给断了，也别想有什么生物材料可以研究了，大不了我们就在这原地等死，我倒要看看，是我们先死，还是他们先完蛋！”

“哗啦”一声，康卓手中的玻璃杯裂成斑驳的碎片，她的掌心被划出细小的伤口，流出几滴鲜血，但下一秒，伤口愈合，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