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给了我一记白眼:“人家凭什么帮你,就算帮你,你怎知底下的那位会不去控制他的心?”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上古有两种兽可入溟水不受侵扰,一位乃是水系象子禺座下兽,孰湖;另一位则是代表祥瑞的兽,白泽。孰湖,想来你也不愿意惊动,至于白泽么,自他化身以来,向来龙见首不见尾,无人知其踪迹。”
“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小公主在一旁吵吵道。
无言的目光总算从我身上移开了,瞪了对方一眼后,才悠悠道:“我说的是别人不知道,又没说我不知道......”
避免炸毛的小公主又开口说话,我赶忙拦在她前面:“婆婆,事关重大,白泽究竟在哪,还劳烦您务必告诉我一声。”
“事关重大?”飓母拢了拢她因熬药而收紧着的袖口,听见这话却顿住了,反问了一句。
随后又道:“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可重大的,他象镜里那几位若是连个败类都收拾不了,那也就别混了。不过你若是非想私下里解决这件事,想要让我帮帮你,也并非不可,老规矩......”
说罢她走向那鼎大缸,将滴入碗里的水端过来,递到我面前:“左右你已经心狠过一次,不若再心狠一点。不过我也同你提前说一声,这碗与上次的可是不同,有的是前尘皆忘的效果,只要你喝了,不用你去找白泽,我亲自逮了他去溟水查看,便是顺手替你解决了那些后顾之忧也未尝不可......”
她说的条件,当真让人心动,飓母从人族以来存活至今,自有她的本事,我相信解决象封印之类的事,与她而言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夸大之言,于是看着眼前这碗水,我再度犹豫了。
可不等我回答,小公主便跳到了我们二人的中间,一副气汹汹的架势:“你这女人好生怪,不过就向你打听个消息,便叫人喝这喝那的,你那是什么消息怎得就这般金贵,你不愿意说,我们便找别人问去,有甚了不起的......”
也不知朝如何就非看这飓母这般不顺眼,尽管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听我都叫她一声婆婆便该晓得这不是什么能开罪得起的人物才是,说话竟是挑了些带刺的,说罢拉住我便要往外走,我寻思着自己同她的交情应当也没好到这番程度才是啊......
正要往外走的功夫,突然一道红色的光芒以迅雷之势就破开了屋门,直直打入了缸内,我们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飓母难得的变了她那副一切胜券在握的脸色,破口大骂着:
“操他奶奶的柴道煌,黄毛小儿,竟然敢跟你姑奶奶我作对,姑奶奶我要不烧了你那堆破绳子,姑奶奶我就跟你姓......”
一顿难听的叫嚣之后,飓母忽而指着我,愤恨道:“我改主意了,你去给我把柴道煌那小屁孩的绳子全给烧了,我就告诉你白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