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苦涩:“呵呵,你还不晓得吧,当年你虚化后,四大象继续补天,唯有你师父同那庚商在天地两界大战了三年,差些将万物都倒了个个儿。
而后又听说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我俩商量好的,于是便又冲到了白玉龟台要找我算账来着,可我师父自然也是不肯的,所以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从那以后,一直以来他俩也就再不往来了,我也为此住到了人间的昆仑山......”
我的下颚因为惊讶而越掉越下,难怪仙大人会那样说,什么亏本不亏本的,他竟是凭着一己之力将白玉龟台得罪了个干净啊。
也不知他现下和子禺象相处,二人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都是冷冰冰需要旁人哄着的性子,总不会又打起来吧......
打了个寒颤,我摇了摇头,随即冲着小西不好意思道:“其实那件事也算不得是我俩商量的,你顶多算是个知情者,这帐怎么也算不到你的头上啊......”
小西也冲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师父也曾叹气同我说过不能怪他,那时风凪象早已因为你的虚化和庚商杀红了眼,执念化成煞气,哪里还能分辨的了这些。事后你虚化千年,这虽与象镜之中来说不过十七八日,可于你师父来说怕是一日便如同千年。整个象镜都晓得,他很苦......”
小西这话痨本质头一次叫我听得觉着有几分凄凉和心酸在里头,可不待我感叹两句,随即便听她又道:
“师父失去自己唯一的徒弟,大抵都会这样难受的吧。以前我一直觉得师父冷漠顽固死脑筋,后来瞧见你师父对你的情谊,便又觉得师徒情谊当真才是天底下最亲的情感,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孝顺我师父,再也不再背后偷偷说她坏话了......”
“......”,我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生死攸关之事,我定然是会毫不犹豫的同她商量,与她坦诚,可这类事我却并没有跟她解释的打算,且一丝一毫都绝对不会有。
更何况小西有句话说的很对,仙大人生了执念,这是人尽皆知的,执念这东西很怪,有时候人真的会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情感,我相信亦是如此。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欣慰的看着她:“小西,你能有这样的感悟,子禺象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现在你回来了,你师父同我师父说不定还能重归于好,这便最好不过了。你可不知道你之前用小镜子召唤我时,待在这破屋子里我都快急死了,没想到还是你先来救我的......”
她不说我都险些忘了,立即便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我用小镜子给你发求救,结果你都没反应我就猜到你铁定又被关了。只是可惜你给我的小镜子被我自己烧出来的岩浆给熔掉了,都怪那只相柳,你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