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平日里心大了些,可炎之火族的脾气一上来,冲动也是收不住的。为了突破那道结节,不知不觉间,我竟用上了全部的灵息还不自知。
灵息,又称炁,是一个人或一个生物生命的本源,我虽是人族,却也是火族,天生自带的炁便是火。
我的火十分普通,原本是烧不着这些上古时期便存在的灵品花木的,可是火借风势,而我修的风象术法又是风系象亲传,极大可能是风术将火术的性质改了一番,这才造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熊熊大火。
饶是我也不过这样一番猜测,毕竟当时自己紧闭双眸,一心扑在修习上,若非后来师父响天动地的咆哮声,还未曾反应过来。
直到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师父猩红的眸子望着我,我方才体会到什么叫濒临绝望的灭顶之感。
好在师父只是伤心了几日,在我将珍藏许久,原本就打算在什么时候闯下祸事,因而提前酿造的好酒赠与他时,便没有过多再计较。
只是命我重新种出八十八株灵品花木,何时花儿长得像从前那般高,何时才要正式原谅我。
也不知那火究竟变作了哪种级别,不仅将那些灵品花木烧成灰烬,且那土地竟也烧焦,似乎变得寸草不生。
我慢慢吞吞来到山前,想着之前那把铲子似乎还丢在了镜外,只好又返回凪居拿了一把,再次来到山前。
摸了摸焦土,我叹了口气,想来师父这辈子大抵都不会原谅我了吧,就算我种出灵花灵草,若要长成从前那副模样,怕是再要一个洪荒那样长久。
人族寿短,我又岂能活得那样长久,师父真笨!
又想着或许师父并不晓得人族寿命的长短,除了这次以外,光是我陪在他身边的日子,便未见他出过象镜,更别说接触人族。
若真要说起来,师父接触过的人族,恐也只有那个叫风希里的女子了吧......
她是不同的,是大地之母,人族之母,也是人族之中唯一可以寿与天齐的女子。所有的宗族长老都要叫她一声姑姑,那我呢?怕是叫她一声老祖宗都是不为过的。
日头毒,整个人晒得暖洋洋的,脑子里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了些。
想到可怜的小西还在等着我的营救,不禁心头一振,撸起袖子,抄起铲子就开始闷头干起了活。
良久,......忒,翻土地这活真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