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产业房契和地契都在小姐手中,就算是给出去了,也不过是给个管事的而已,这东西拿出去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用处,这位长孙大人不去拿一些好的买卖,反而对这些不赚钱的买卖上了心,这才是最诡异最有趣的所在,真是让人有几分想不透呢。
“小姐,我记得有几处铺子虽说是在十分豪华的地段,可是不过是文人墨客,常去之处也是一些诗社,平日里若无重大聚会,几乎是没有什么盈利的买卖,这东西不过是一直在小姐手中而已,从来都不值什么钱,这拿出去会有个什么用啊?”
春儿自己心里也是有几分怀疑的,所以更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景西恍惚之间,记得景家的庄子上这些不赚钱不盈利的买卖,确实有不少不过,长孙大人拿走的这些关键之处还在于全部都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处。
“听说前几日长孙大人被调任为翰林院的翰林,这是一个闲散官职,平日里倒是没有什么事,不过只在每年陛下撰写文书时或是科考之时,才算是有几分管事的权利?”
“是,正好因为先皇继位,所以加开恩科,今年春日的时候,给了这些学子又一次的机会,前一阵子殿试结束后的三甲,已经入朝朝拜了。”
“选贤任能,本就是大事,若是处理不好,到时候留有话柄,岂不是成了朝中蛀虫?
那今年的主考官是哪位?”
“自然是摄政王,王爷对这一些大事自然是不放心,所以今年的主考官是摄政王,另外两个考官,一个是平苍候,另一个是沈大人。”
“原来是这样,那我知道这些人打的大概是个什么主意了,王爷此时身在何处?”
“摄政王忙了一天,从军营回来后大概在书房,不过听说在议论政事。”
“嗯,小厨房的鸡汤炖好了本妃想亲自给王爷送过去,”
“啊……”秋儿恍惚之间愣了一下王爷,平日里处理政事的时候,从不许别人打扰。
只怕王妃此举颇有不妥之处,只是自己一个做奴才的不好说那么多而已。
景西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自己有一些敏感,总觉得这两位碰到一起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谁都知道科考乃朝廷重中之重,若真有不妥之处,到时候受其牵连着,绝不在少数,更何况若是朝中出了这样的蛀虫,到时候的影响也会十分不好,若有心之人真想在科考之中作弊的话,到时候摄政王选拔出来的人不仅仅没有成为国家之栋梁,反而要落人口舌,自己好歹与摄政王相识与相知这么久,大概知道王爷的人品是断然不会做出这一类的事情,可若是细说这些,一旦落人口实就指不定是什么样子了。
书房。
夏云溪这两日因琐事繁忙,所以面色并不十分好听,几位大人汇报这两日朝中的军政要事时,明显面色有几分不善,一直冷着一张黑脸。
“如今摄政王妃怀有身孕,王爷不必在此事上过多操劳,有我们几人来为王爷把守,一定当身先士卒,不会出任何问题。”
“是啊,这一阵子平苍候鞠躬尽瘁,废寝忘食,有这样的栋梁之材为朝廷做事,摄政王应当宽心才是。”
几位老臣平日里虽是辅佐先皇的,可是对于摄政王执政一事多有不满,大部分都是本着自己的心思做事,多数与平苍候倒是十分交好。
夏云溪自然知道屋子里坐的这些朝臣,多数与自己之间大有不合之处,可是这件事若是真的放出去,回头出了什么事,自己要如何面对列宗列宗?
他暗暗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品了一口茶。
聂合非坐在他下手第一位,听着这些所谓的朝中重臣所说的话,不由得一阵汗颜,恐怕若是先皇在世的话,知道这些老东西会说出这种话来,恨不得要将这些人掐死吧。
什么叫做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从始至终平苍候都不愿意掺和到这次的科举之中,明显就是有不对之处,落得清闲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这做事的人无论做什么在这些人眼中反而成了有错,这简直就是没法和这些人理论,看来,这些人对于摄政王的不满果然是没有一天会放开。
哪怕如今朝中坚定当道,都已经是完全不顾的,这些人眼里就只有扳倒摄政王,这一条才算是为了朝廷好吧?
聂合非忍不住一阵冷笑。
“那依照二位的意思便是说,摄政王没有起到带头的责任?”
两个老臣憋得满脸通红,自然知道这是一句不好听的话。
“呵,朝廷大事!摄政王,何必请这些肖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