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出了这样的偏差,的确是稍有不慎便要跌落万丈深渊,你可要仔细想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悠悠之口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让人家闭上的。”
夏云溪色多了几分疲惫,看来这两日王爷为了这件事也算是操碎了心。只是许多事就算有摄政王出面,那些底下的人若是揣测到了早晚还是要闹起来的国库之数,那是要过明面儿的。
“惟今之计,本王已经出面与那些负责采买的太监下了命令,只说是江南此次所产出的贡段,并没有那么多,有一部分暂时并不合格,过一阵子会把才买的钱退回内库,只是这四千匹的银两,聂公子可要补上。
若是此事越传越大,无法堵住悠悠之口之时,便是银子拿来,到时候都已经是晚的,如今本王只能尽全力先保住你们聂家的名声,以免日后殃及到王妃。”
夏云溪做事向来是有目的的,从来都不是白做的那样简单。
聂合非有几分意外的,没想到王爷会这么说,不由的心里多了一阵感激之情,王爷是打算以摄政王府的名义暂时帮自己将那些外面的声音压下去,只是如此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需要抓紧查清事情的真相,将钱补回去才是。
他额头上已爬满了细汗,心中却明白此次若非摄政王暂时骗过了那些底下做事的奴才,但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那便是诛连九族之大罪了。
他正要叩头感激之时,倒是被夏云溪抬了抬手,虚扶一把站了起来。
“有句话本王也要和你好好说一说,这世上每个人从生下来起便是安排好的,有些人天生便是一副好命,而有些人天生便坐不了那么高的位置。
其实嫡出又如何,庶出又如何?
英雄莫问出处,有本事之人未必要看重于出身,可无品行之人,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同样也只会惹人生厌了而已。
合非,你跟在本王身边的时日已经不算少了,这两年做的所有事情都十分认真,我一直看在眼中可你却要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无法齐家,那治国乃是行不通的了。”
夏云溪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提点了他一句,但愿他能听懂他的话吧。
聂合非眼里透了几分杀气出来,他一直都是觉着自己性情温良一些,即便是那些来者不善之人,亦不会继续造次,又怎么会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蹬鼻子上脸呢?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恭恭敬敬的对着摄政王拜了一拜,其心中的忏悔与肃杀之意早已经凛然于胸间。
“微臣这就去处理好这件事,一定不为王爷添乱。”
聂合非端庄的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在转身时,却已经不负当年那个翩翩少年一般温文尔雅,而是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威严与霸气。
“西儿,听说你早上又吃的不好,这两日这是怎么了?”
他回来后便是直奔这里的,不过中间还问了碧落几句,关于王妃上香的,碧洛自然是实话实说了,他不由得轻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生什么,便是最好的,只是这丫头总是吃不下东西。
“我这两日胃口淡淡的,去空明寺时,倒是见过了燕国公主一面,北儿,她这阵子怕是过得不大好,长孙匀,许是因为王爷的关系,又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在府上发了许多脾气。
北儿,这丫头从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又有一身傲气,即便是受了欺负,闹成这个样子,她也不会来找我,我想着既然此时,我又不能出面解决,便就只能用些手段提点一番了。”
“岂有此理,身为朝廷命官,妻妾成群,居然敢苛待自己的妾室,若是王妃实在生气,本王可以下次好好教训他一番,竟然让他知道厉害!”
夏云溪已经是老男人一个了,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小孩子一般,果然他护着自己,真是到一定程度了。
就连着说出来的话,都有几分小孩子气,好歹人家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真的下旨去教育人家,那传出去摄政王妃成了什么人?
更何况长孙匀人家一个做官人的,对自己的妾室不好,打几句骂几句,在这个封建礼教之下也不过是最正常的。
若是因此而受到了摄政王的责罚传出去,人家要如何去评价摄政王呢?
景西原本有些闷闷不乐的心情不是很好,听了这话,她不由得扑哧一笑。
忍不住娇嗔了一句。
“真是越发小孩子气呢,说的话像是个什么样子呢?
人家小夫妻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插手的好,我也实在是看不过去才提点。
你可千万不要胡来,毕竟她是做妾室的,若是风头压过了正妻,到时候燕国公主怕是会为难北儿。”
夏云溪温柔的拉着她的小手,轻轻的在那粉嘟嘟的小脸蛋上落下了一吻。
“西儿,只要是你想做的夫君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不管这件事是对是错,知道吗?”
景西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男人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般宠都快要把自己给宠坏了,瞧瞧自己现在什么事都敢做,还不是他惯出来的。
察觉到的小娇妻心情不错,某人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吓得景西忍不住紧紧的搂上了某人的脖子。
“做什么我现在可是有孕之身……”
老男人面色一沉,不由得一脸黑。
“去睡觉,多睡会儿,养养精。”
景西小眼睛一咪,不由得一阵偷笑。
看样子某人憋的实在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