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刘婉婉哪里还有那些别的想法思考,早就已经跪倒在地,这一巴掌挨的结结实实,脸上还带着些许泪痕,不争气的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陈家的女儿,你只有母亲,没有父亲!那样叛逆无逆胜上的父亲,以后不许再认!你也不是什么刘婉婉,就叫陈婉婉!
陛下也没有,因为侯爷犯了大错,就牵连整个侯府的家眷,早已经是对我们格外开恩,你居然不知悔改,不知感恩,还来到端王府大吵大闹,打扰了王妃的休息,这要是全部都传出去,那像个什么样子?
记住了没!孽女!”
“母亲……母亲啊母亲!”
刘婉婉哭得像个泪人,一般谁能对母亲没有半点的感激之情呢?此刻母女俩倒是一片温馨。
景西不咸不淡的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是不知道是该可怜,还是该恨这些人。
“碧落,送刘氏母女出去吧,王妃身子不好快要入了秋,这两日饮食都是淡淡的,去把早上熬的山药芍药粥拿了一些,总是吃药太苦了,今日喝粥吧。”
“是。”
那勇毅候夫人陈氏倒是一个最会看人眼色,知恩图报的磕了个响头,便拉着女儿赶紧飞,一般的逃了出去,谁不知道这个时候陛下究竟对如何处置侯府家眷,还未做大定论,若是此时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真的是一家子全部奔赴刑场。
而眼下,她瞧着端王爷对王妃的态度,恐怕是要明目张胆的告诉这些人,王妃的身份已是你们惹不起,她除非是傻子看不懂才会继续纠缠下去,如今既然王爷开了恩,那还不赶紧跑。
毕竟谁知道李芳儿那个女人是给自己女儿吃了什么迷魂药,才把刘婉婉骗过来,大早上过来大闹人家端王府,而那个李芳儿还在家里等着看热闹呢!
景西喝了几口粥,正准备睡一会儿,歇一歇脑子,却没想到又一个重磅消息砸了过来。
“小姐,原馨儿被太子府的人带走了!”
“什么……”景西一把推开被子爬了起来,守护在床边的老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报信的夏儿……
好不容易才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睡就又被吵起来……
这些人是太闲了吗?
景西三步并作两步,穿衣打扮便立刻要出去,却被一双大手给拦了回去。
“西儿,你好不容易才休息一阵子,不要出去了。”
他眉目间多了几分担忧,一到秋季肠胃不适便吃不下那么多东西,难不成这时候还要出去折腾,不让人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是……馨儿就是应彩儿啊,虽说原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彩儿那张脸也因为那场大火改头换面,一般人应不认得。
可夏言……我怕馨儿做出傻事来,她现在心里对于太子殿下的恨意实在是太浓了……”
“好好好,本王去,乖,你睡会儿。”
“这……”
“听话。”夏云溪可不管这丫头是有什么想法,大手一挥将人打横抱起,扔回了榻上。
“黄泉,你和秋儿好好照顾王妃,不允许任何人再来府里打扰所有人,一律全部轰出去!”
“是……”
两人对视一笑,立刻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
太子府。
夏言情颇有几分激动的望着眼前的人,实在是不得不惊叹几分,这张脸与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自己已经一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现在他望着那张日夜会出现在梦里的脸,不知为何心底里的愧疚早已经被装满,现在他只恨不得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可是东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却传回来一个让他最怕听到的消息。
“殿下,这位原小姐乃是山庄里的管事,原掌柜的女儿,并不是侧妃应氏……”
“什么……”他慌乱之间打碎了面前的茶盏,愣了一下色,很难再恢复过来。
“怎么会这样这么像……”他嘴角哆嗦了一下,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们把我抓过来这么久了,难不成,还没有确定完吗?
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什么什么应……什么……那个难听的名字我没有记住。
好了,现在已经确定我不是那个人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原馨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个人,若是想不像自己,那……真的是最简单的一件事。
夏言痛苦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不舍,而下一秒却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坏了的一句话。
“她不是她,也罢,人死难复生,是本宫强求了,原馨儿,本宫要娶这个女子做本宫的太子妃……”
宫墙外,被派来帮自己小妹打探消息的聂合非脚下一滑差点直接摔下去,幸好被碧落拉了一把拽了上来。
聂合非拍了拍腿上的灰坐了下来。
“没事吧……聂公子?”碧落颇有几分担忧的问了一句。
“卧槽,这年头还有比老子不要脸的人!他妈的……这太子脑子是被驴踢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