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于贵妃娘娘思念之深切想要,时时刻刻睹物思人,本妃就打发两个丫头回一趟景府,取几件姑姑在世时留下的衣物,夏儿,秋儿。还不赶紧收拾着?”
“是……”
“啊……这样,那就多谢王妃娘娘。”那侍卫头领虽然是九殿下手里的人,可是谁也不敢不给端王妃的面子,更何况谁会和钱过不去,谁不知道景家与聂家交好,聂家乃天下第一富,景家可称天下第二。
秋儿表情略带几分凝重的点点头,与春儿撤了下去。
大概过了一炷香之后,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一般,两个小丫头捧着贵妃娘娘的旧物回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其中一个小丫头已经换了人,毕竟这些办事的侍卫又怎么可能会盯着端王妃的丫头瞧,如此不顾礼数呢……
宫门之外还是那样的红墙绿瓦,外面是一片风和日丽,而里面却乌云盘旋,似有暴雨袭来,守门的人都换成了九殿下的人,如今该是个什么形式,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景西才进了皇宫,瞧见了两个似乎是哪宫的小宫女步履匆匆,那些守卫和侍卫并没有注意,可自己却看见那宫女脚上的刺绣似乎是十分名贵,并不是平常宫女可用。
腰间的一处穗子立刻吸引了自己的注意,那不是海棠花的样式,难道……
“停……”
景西起身亲自走了下去。
“你们两个是哪个宫里的?”
“回……回端王妃的话,奴才是伺候……”
“得了,本妃也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本妃这里有一样东西要交给聂哥哥,你们两个走一趟吧。”景西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搭不上来,摆了摆手甩了甩帕子,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块王府的令牌,交给了这两个人。
“记住必须要把东西送到聂哥哥的手上,否则的话,本妃要了你们两个的小命。”
“是……”
庆和公主眼中早已是饱含泪水,感激的目光并不敢看向景西,只能任凭那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她自然明白景西是要保她的命,这样出入皇宫有端王府的令牌,为端王妃办事,没有任何人敢去阻拦!
目送着这两个人离去,景西又回到了轿辇之上,她知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场赌注自己能不能赢,没有一定的把握,只能尽全力一试。
但是能在保证这些人安全离开的情况下,她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能走一个就走一个,应该也算是好事吧!
皇宫。
夏牧得意洋洋的坐在夏云海的面前显摆,只可惜夏云海由于体内的毒素累积,此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父皇啊父皇,你就是偏心,一直以来最有能力的人都是我,可你偏偏立一个草包做太子,如今倒好重用老七,却远离我,我不过是玩了几个女人而已,没想到你竟然不向着我……呵,你放心,在我眼里你毕竟是父皇,我不会杀了你的,只要你乖乖写一道诏书……”
夏云海闭着的双眼没有丝毫睁开的意思,只是颤抖的手指轻轻弯曲了一下。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火光连篇韩打喊杀的声音。
夏牧不敢置信的探出头去,外头竟然有个黑衣人影……
他惊恐的从龙榻之上连滚带爬的跌落下去。
“谁……谁!”
只可惜连话都没有说出来,却被来人破空一剑射穿了喉咙!
“父皇,儿臣来晚了……”
景西藏在帘子后还没有上前行动,便看见了一个让自己足以震惊的面孔。
怎么会是他!
糟了!
夏云海睁开眼的第一瞬间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可心底里却像明镜一般。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地上的夏牧连死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睛样子十分恐怖……
“你……你!”夏云海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指了指,他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可却没有想到手足相残之事就这样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夏言自以为自己是救下的功臣,正等着父皇的表扬。
便没有半分思索的脱口而出。
“儿臣受父皇教导,当以忠君爱国,像九弟这样谋朝篡位意图不轨之人,已经被就地歼灭!儿臣都是为了父皇,父皇就不必下旨褒奖儿臣了!”
夏云海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精,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被气的七窍生烟。
头一歪,立刻倒了下去。
景西身后的碧落探了探头。
“有人救驾本是好事,陛下怎么如此不开心呀?”
黄泉头也没抬的白了他一眼。
“你大儿子杀了小儿子,你试试!”
碧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半天后转过头来。
“这谁杀不都是一样的吗?”
黄泉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无语望天。
景西狠狠的嘴角一抽。
她算是知道这两个人有何差别了。
一个傻到极致,一个聪明到极致。
难怪夏云溪那个老东西临走前拼了命,也要把两个人放在自己身边保护。
有这么两个活宝,哪怕是保护不了什么……解闷儿也是不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