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不由得一阵于心不忍,自己的父亲,也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只是这两次都打错了算盘吧。
“西儿,日后要相夫教子,平安幸福。”
“景家长女景西拜别父亲。”
景西心中一酸,她不喜欢父亲的党派之争,自然也不喜欢父亲一生懦弱的做法,不过临走前还是做了一些安排,给了二夫人一些钱财。
如此一来自己日后经常回来探望,应当是会没事了。
景西屈膝这一拜是由身边的人扶着,几人携手出了正门,夏云溪亲自迎了上去。
“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
一旁的碧落愣了一下,按照礼节是没有这一拜的,端王爷乃是陛下册封的亲王,乃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在正一品之上,景泰如今不过是一个虚职的一品官衔,这一拜可是确确实实当不起。
碧落正有意想要出声制止,黄泉赶紧拦住了他。
“这不合礼数。”
“消停点吧,咱们王爷乐意。”
“好好好。王爷,景泰,这一生……庸庸碌碌,只有景西这么一个女儿,还请王爷看在老臣为夏朝一生鞠躬尽瘁的份上,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保她一命!”
“岳父大人言重了,云溪应当竭尽全力照顾好景西,不会让她受任何人一分委屈。”
“多谢王爷。”
景泰说着就要跪下来磕头。
“快免礼。”夏云溪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冬日里寒冷,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夏云溪回过身一眼便瞟见景西外面的婚服的裙子实在是薄了一些,冰天雪地只怕是要冻住了。
“啊……”
他大手一挥,将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碧落,去准备两条棉被铺在轿子里,叫王府里的小炉子们全部都跟着,抱着汤婆子随时准备更换。”
“是。”
“聂公子呢?”
“在外头。”
“告诉他西儿身子不适,本王陪她坐花轿,把花轿换成端王府最大的那一顶,现在去换。”
“啊!是!”
景西隔着一层红盖头羞得脸上一红。
“王爷,这……这样会让人笑话……”
“他们敢?”
夏云溪大步一挪,身后的几个奴才跑的是上接不接下气,有去拿棉被的,有去拿帕子的,还有去取汤婆子的。
等到聂合非好不容易拼尽全力赶回来时,早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只剩下碧落如雕像一般蹲在那。
“不是说换一点大一点的轿子吗?王爷人呢?”
“王爷来的时候就备好了,喔,王爷让我留下的时候告诉你,聂公子才绝天下,若为朝廷所用,必得一番大成就啊……”
聂合非生怕耽误了时辰,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哪想到到了之后便是看见碧落这一张死人脸和这一句气的不能让人再气的话。
——什么为朝廷所用,不就是被自己算计了舞剑了,想要报复回来吗?
靠!卧槽!
夏云溪这人这么爱斤斤计较,他现在这个当大舅哥的后悔了!
碧落还十分贴心的扶着他靠在了门边。
“歇会儿,王爷说日后还有用到聂公子帮忙的地方,聂公子,要保重身体,告辞!”
——我呸你个香蕉菠萝哈密瓜!
这是娶亲还是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