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已经没过了江灵熏的脚踝。

“小熏，小熏。”桥上响起人的喊声，江灵熏知道，那是孤儿院的阿姨，放学已经这么一会儿了还没看到她回去，出来找她来了。

可她没有停下脚步，此时的江灵熏早已无心存世，从小饱受欺凌的她，没有体验过这世界对她的善意。

“小熏啊，你在河边干嘛啊！危险啊！赶紧上来。”桥上的阿姨看到了桥下江灵熏的身影，哪怕衣服不是江灵熏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而且有些远看的不是很真切，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阿姨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江灵熏没有应，但她停住了脚步，站在河水里。

“哎呀，干嘛啊小熏，快快快，上来。”不一会儿，阿姨就下来了，站在河边朝江灵熏招手。

江灵熏转过头对阿姨惨笑了一下说道：“阿姨，生活好痛苦。”

阿姨看着江灵熏的样子心疼，脸上被抓了，这明显是被欺负了，红肿的眼圈代表着刚刚的她哭过。

阿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说了句：“我们小熏这么漂亮，会有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喜欢的，然后过的很好的。”

江灵熏的眼睛亮了一下，想到了那个树林里横空出现以霸道之姿救下她的人。

“可漂亮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她的眼睛又暗淡了下来，因为漂亮的女人，自古以来，多数都身不由己，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代。而且那个横空出现的男人也不一定会喜欢她一个孤儿。

阿姨大声道：“会好的，我们回家吧？好吗？院长奶奶在等着呢。”

如果我死了院长奶奶应该会很伤心吧？江灵熏心想，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已经瘸腿，无儿无女，这一生都在为孤儿操劳的瘸腿老太太流泪时候的模样，她动摇了，不再一心向死，缓步走回河边。

湿漉的鞋，凌乱的头发，宽大的外套，妖艳的脸，以及脸上的划痕。这一切抨击在阿姨的心头，阿姨也忍不住落泪，与江灵熏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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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快去吃饭。”

“好。”

李凡到店里了，今天的客人并没有那么多，店中并不忙碌，所以用不着李凡帮忙，可以先吃饭。

李凡走去自己家吃饭的地方，李清已经在那边吃饭了，只是那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李凡心里正想呢，咋的这是脸色这么不好看？可李凡没有先问，而是先给自己打了碗饭，倒了杯饮料，顺便给李清也倒了杯放在李清的碗旁。

李清抬头看了李凡一眼，就继续低下头扒拉饭了。

李凡也坐下来好好吃饭。

等到李清吃完了，靠在椅子上喝着饮料，李凡才出声问：“咋了？脸色这样。”

李清好像还是很生气那样，把饮料放下，双手环抱在胸前，头别到另一边去，不讲话。

李凡看她这副模样笑了出来，说：“这是和谁生闷气啊？难不成那天让你去刘叔拿药的事你气还没消啊？成成成，我在这和你道歉，之后我考完了带你去游乐场玩怎么样？”

“不是生那件事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