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红球与白球的碰撞。
“我前几天和我同班的一个打起来了。”李凡弯下身,瞄准角度的同时和龚传文聊着。
“哦?”龚传文正靠在台的另一边磨着抢粉呢,闻言感兴趣的抬头。
“没什么大事,我们互相阴了对方一把,可他气不过,就和我干起来了。哈哈。”想到臭屁哥之前的囧样,李凡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你笑得这么开心,看样子是你赢了啊。”
“哪有什么赢不赢的,就是出了口气而已。”
“我也有件事想说。”龚传文犹豫了一下说。
“说吧,什么事。哈哈,我又进了。”话语的落下伴随着球的进袋声,李凡开始了下一波的瞄准。
“我要去北方了。”龚传文缓慢的说出。
李凡的动作停顿了两秒钟,然后继续瞄准台球,嘴中不在意的说:“那不是挺好的么?去干嘛啊?”
龚传文:“你也知道我们那个职高,也就是拿个证罢了,还是没什么前途的,我想去北方闯一闯。”
李凡不知该如何说,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挺好的。”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龚传文在公园说那句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了,道士让他一年内不要去北方,可他要去,李凡也不知道道士的话到底能不能信,所以他选择支持龚传文的选择。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沉默,房间里只剩下台球桌上的球与球的碰撞声了,按照李凡现在的身体能力,完全可以计算着一杆一杆的打完全部球的。
可被龚传文的话语弄乱了心,无心放在台球上了,也就两人一来一往,静默的结束了这局。
坐龚传文的车回去的时候,在路上,李凡问龚传文:“什么时候走?”
“可能今天,可能明天,最晚不过一周了。”龚传文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李凡没有多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这十几年来陪伴最多的人,如今要相隔一方了,李凡有些不舍,可作为男人,没有什么依依不舍,没有什么痛哭流涕,有的只是一句笑言:“到时候发达了可要记得曾经还有我这个兄弟啊。”
龚传文抿了抿嘴,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