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仁他们住着的营帐,如今只剩下福仁和田敬天二人居住。
临上战场,田敬天交给福仁一件薄如蝉翼的中衣。
“皇上,把这个穿上。”
福仁看着这薄薄的中衣好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曾在天宫时做的盔甲,你穿上他,他便伤不了你分毫。”
福仁看着田敬天拒绝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受伤,但是,我现在要去对决的是个凡人,我用这种物,不是作弊吗?”
“可你如今也是凡人之躯,也不知他在群玉学得如何,还是保险一点……”
田敬天还没说完,又被福仁打断。
“一介凡人在群玉学了数年能有什么仙力,你放心,我自有数。”
福仁边说边穿戴起自己的盔甲。
“你既不愿接受,我也不能逼你,”田敬天嘱咐道,“你可千万小心。”
福仁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们走吧。”
福仁带着大军来到双方约定的战场,津国将士也已抵达。
双方一阵擂鼓之后,福仁骑着战马出列,周灼昭也骑着战马迎上前来。
周灼昭骑在马上上下打量着福仁问道:“你便是大祐皇帝郑福仁?”
“不错。”
福仁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问道:“你是大津皇太子周灼昭?”
“正是在下。”周灼昭继续道,“素闻大祐皇帝软弱无能,今日一见却是英姿飒爽,英雄气十足,看来谣言不可信。”
福仁道:“朕也听闻津国皇太子曾修仙问道,我当是仁厚之士,不想却领兵侵略我疆域,可见谣言的确不可信。”
周灼昭反驳道:“你大祐屡屡犯我边境,伤我百姓,若再不反抗,我皇族何以面对边境百姓?”
福仁听了周灼昭的话心生疑虑,便故意质问道:
“朕当你是正人君子,不想你堂堂一国太子竟然颠倒是非黑白。分明是你津国侵我大祐,怎么到了你口中,竟变成了我大祐侵略你津国了?我大祐何时侵略过你津国?眼下究竟是谁在进攻谁?”
周灼昭果然也不甘示弱,继续反驳道:“你才让我大开眼界,事到如今,你大祐侵犯我边境之事休想不认账。”
福仁仿佛嗅到了又一个阴谋,便确认道:“侵犯津国国土的当真是大祐?”
周灼昭看福仁也不像是在撒谎,忽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便问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当真不知?”
福仁答道:“朕只听闻津国侵犯我边境,从未听闻、更未下令入侵津国。”
周灼昭倒是思路清晰,提醒福仁道:“此事仿佛并没有这么简单,我看你也不像恶人,奉劝你回朝查明原委,莫作他人手中的人偶。”
福仁应道:“朕也正有此意。”
周灼昭继而道:“无论如何,眼下两军交战,终须一决胜负,我不愿双方将士无端牺牲,更不想百姓因此遭殃,故而提议双方首领一决雌雄,免去双方将士的流血牺牲,你以为如何?”
“太子殿下果真仁厚。”
“既是如此那我们速战速决吧。”
“好,殿下请。”
双方拉开距离,全贯注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伺机进攻。
一阵大风吹过,带起尘土飞扬,周灼昭拔剑策马奔向福仁,福仁拔剑迎战。只听扬起的尘土中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两个身影从马上跃起,在半空中搏击。
两人势均力敌,大战几百回合也未分胜负,这场对战似乎走向了持久战。
忽然,嗖的一声,一只暗箭穿过飞扬的尘土朝着福仁飞去。眼看着福仁便要中箭,周灼昭一个飞身过去,将之挡了下来。
周灼昭拾起地上的箭,向福仁行礼道:“暗箭伤人非君子所为,既然我军中有人放暗箭,那便是我输了。”
“暗箭并非殿下所射,殿下又何必如此,我们继续吧。”
“终究是我大津子民破坏了约定,此一战,是我大津输了。”周灼昭道,“降书明日自会送到,按照约定,我们明日班师回朝,永不再犯。”
福仁抱拳道:“殿下不愧是群玉弟子,正直守信。”
周灼昭抱拳回礼后,骑上战马下令收兵回营。
看到津兵撤退,福仁身后的将士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