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南说出“久仰久仰”之前我赶忙打断了这个宅男,想将话题扯回正轨,即为什么他出差半途回来了,还来我市里的住处,面对我出轨的事实阿南将何去何从。然而似乎阿南与斐林都对这个疑问不感兴趣,忽视我疑惑的眼光继续一个粉丝与一个爱豆的对话。
在他们漫长的爱豆发家史的对谈中,我又回想起与斐林相识的种种。
刚和她成为室友的时候,她沉默内向的性格让我很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很晚,我忙完实习的工作在客厅赶学校的作业,她醉醺醺的回来,一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我是老好人性格,虽然平时大家各有工作相处不多,但还是赶紧给她抱回房间,又是喂她喝茶解酒又是给她擦身子。结果一个不留,她吐在了被窝。酒醒之后,嫌弃自己被窝臭,快天亮的时候来敲我房门,唯唯诺诺地说:“姐姐,我可以在你这儿睡吗?”
“啊,可以。”我迷迷糊糊答应之后她立马滚进被窝,把冰凉的小脸靠着我的脖子,一阵阵热气从耳后传来,我就这样中了她的套路。
至此,她那间房就成了摆设。
记得有一天晚上因为赶晚课,我回宿舍住。万万没想到饥渴难耐的她,半夜追到了学校来。
我偷偷摸摸从二楼跳下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心动。月光下,她的大眼更加深邃了,她的身体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这令本困倦不已的我又燃起了欲望。我紧紧将她抱住,两只手摸索着探进她的衣服里去,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从腰探到她的颈项,发现她没有戴胸罩,我又将右手转向前方来,然而她止住了我。
她说:“你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好不好,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也不要做什么明星白日梦了。好不好?”
我当时脑子不够用,几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我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柔嫩的嘴,拉起她走向不远处的小池塘畔的破旧的亭子。在石凳上坐定,她仍旧低着头不肯看我,我只好用命令的口气让她抬起头来。我站起来在她面前解开扣子脱掉风衣,里面就只剩下内衣裤,她一动不动,我想用力剥开她的外套,再一次未遂,她几乎拿出革命女战士的气概要与我对抗,在近乎于打架的推搡中她狠狠咬住了我的胳膊,疼得我快要叫出来。
那一刻我忘记了她为什么如此顽固,被拒绝的恼怒反而激发原始的兽性,我只想立刻得到她的身体。
她终究还是被我扒光了衣裳,摆在冰凉的石桌上。我们在小小的硌人的石桌上凭借身体极好的柔韧性完成了一次熟练、优美、沉默、粗暴的性爱。
我不知道的是,那一次近乎强暴的做爱,成为了斐林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很久之后再回忆那个夜晚,我才明白深藏于我心中的占有欲、控制欲,我纷纷的情欲,不是烂漫的风花雪月,而是雪崩般汹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