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看他:“怎么啦?”
克劳德歪了歪头:“伞偏得太厉害了,往你那边斜。”
我笑眯眯地不为所动:“噢。”
金发酷哥叹气:“桃乐丝……”
我当作没听到,心情愉快地哼起了歌:“从前有位大帅哥,他从来也不笑,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一位仙女……”
很短暂但明显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我瞪大眼睛转头:“克劳德你在笑吗?”
金发酷哥面色淡淡:“没有,你听错了。”
“不可能,克劳德刚刚肯定是在笑,我都听到了。”我绕到酷哥面前堵着他,他往左,我也往左,他往右,我也往右。
最后金发酷哥没有办法,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刚刚笑了。”
标准酷哥哪能老笑呢,本来连大的表情波动也不会有的,应该整天面无表情一张脸,偶尔表情都是昙花一现的美丽,没想到现在昙花天天开几次。
但是我实在是太喜欢克劳德笑起来的样子了,我希望他没有烦恼,天天开心。
我笑弯了眼睛,仰起头看他,要求道:“再笑一次,我绝对不能错过绝世霹雳无敌惊天大帅哥的笑容!”
深色狭窄的伞面下只能容纳下我和克劳德,头顶上传来雨水滴落的声音,我仰着头近距离地注视克劳德。
他的金发明亮,偶尔吹入这小世界的风会将它们吹动一点,他的脸庞白皙,眉眼中惯常的冷冽警惕消失,反倒柔和得一塌糊涂,他的情……
视野中那张漂亮到凌厉的脸越来越近,最后遮蔽我的视线,同愣在原地的我交换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我:???
“克劳德克劳德克劳德——”
金发男人头也不回地埋头往前走,根本不让我追上他的脚步,我只好在后面像精分裂一样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害羞一会儿疑惑。
“克劳德,你不是说告白之前都不可以吗?这是双标——双标你知道吗?喂——你为什么不理我呀,呜呜呜呜——哎呀,我摔倒了。”
没错,我是假摔,但是有用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因为克劳德即使知道我有可能在演戏,但是他还是会回头。
因为克劳德待我天下第一好。
果不其然,金发酷哥停住了脚步,匆忙回头时脸颊上的红晕都还没消,他见我还在原地站得好好的,立刻恼羞成怒就要扭头继续往前走。
我举着伞跑了几步,趁机笑眯眯地跳上克劳德的背:“最喜欢克劳德了,我好爱克劳德!”
“……别老说这种话。”
克劳德说着,把我往背上抬了抬。
呜呼!
今日心动五百次又超额达标了,我已经发现了,我无法不爱他。
小雨变大了,我的后背被雨水浸湿,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反而浑身暖洋洋的。
我趴在克劳德背上,一边脸颊贴在他的颈窝里:“克劳德以后想做什么呢?现在罗已经不是威胁了,萨菲罗斯的事情也需要等待线索,嗯……好像这段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克劳德想做什么?”
即使背着我又拎着袋子,克劳德的脚步依旧很稳,他顿了顿,突然反问我道:“你想演戏吗?”
我有些怪:“欸,怎么突然问这个?”
“上次在第七天堂那里,你听了杰西会回去当演员后很高兴。”
“我高兴是因为她在做想做的事情,不是我也想当女演员。”
“……这样吗?”
“嗯,这样说吧,克劳德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或者未来想做什么事?”
“算有吧。”
“在罗改变之前,这些事都是遥远的奢望,但是现在罗改变了,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想做的事情,想过的生活,包括我和克劳德买房子安定下来……这些都让我开心。”
我蹭了蹭克劳德:“而且我根本不想演戏,只想和克劳德在一起。”
克劳德轻轻地应了一声。
家门前门廊的灯光依旧隐隐可见,我拍了拍克劳德的手臂,然后从他后背上跳下来,和他并肩向前。
我还是很好:“所以克劳德到底想做什么呢?”
克劳德看我一眼:“你不是说,想去外面看海吗?”
“……”
“……怎么突然哭了?”
宇宙级直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么打动我的心,这种不解风情到了极点的家伙,居然把我的愿望当成了他的愿望,放在心里想要实现。
克劳德又开始手足无措,想要伸手帮我搽眼泪手里又没空,只好低头用额头贴了贴我的额头:“别哭了,桃乐丝,哭起来不好看。”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呀什么呀,也太不会哄人了吧,不过我也是无药可救,这么拙劣的话,我居然真的笑出了声。
金发酷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却在目光触及门廊前的木柱时微微皱起了眉:“有人来过了。”
柱子上用有罗标志的飞镖钉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桃乐丝,赤红十三回到了罗。]
我接过纸条,松了口气:“没事,是曾的字迹。”
克劳德的眉头还皱着:“你认识他的字?”
我点头:“毕竟一起生活了两三年。”
金发酷哥冷冽地看了我一眼,冰着脸撇下我进了门。
我:?
克劳德为什么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