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你们’的,你不要在别人那受了委屈,跑我这撒气,一会等着急了我直接走人,这人我不见了我告诉你......”徐灿毫不示弱,直接硬顶。
“哎,好说,火姐好说,我这兄弟您不用可惜了,您放心话肯定带到,要不我先把他的基本资料发给你,你先看看就当解解闷”
“不需要,我不想让这些东西使我先入为主,谁知道你给你兄弟编了多少英雄事迹,我不看这些虚的,鞋合不合脚,穿过才知道”
“嘿!你这比喻,真是......真是高,我这就打电话。”
这边电话刚挂,就又有一通来电:
“喂,亲爱的,你在哪旮沓呢,是不是在公司啊?”熟悉的甜腻东北味,没等人回答就自己回答了。
“咦,维妮你和超哥这么早就到了吗?”徐灿没接话茬。
“没,你可别提了,航班延误,这会儿才登机......先不说这个,时间紧迫,空姐已经让关手机了,你是不是在公司。”
“我在马路对过的咖啡厅,今天不是要见你的接班人吗?老张介绍的那个”徐灿看对方罕见没啰嗦,便老实回答。
“哦吼,那你得把罩子擦亮,要不是我现在这个情况,还真不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徐灿刚想插话,对方又接着道:“跑题了、跑题了,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那个空姐盯着我走过来了,我给你说,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得那个你超哥老姨家的小儿子吗?”
“维妮,其实......那个......我”
“你别打岔,她要走过来了!就是今天,你超哥老姨家的小儿子,刚好在金宝运5楼那个什么投资公司面试,人家可是研究生,这会儿应该快结束了,平时让你见见,你说没时间今天刚好撞上,你说巧不巧,相逢就是缘,我让你超哥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咖啡厅找你,几分钟就到,你可别溜号......”
“这位女士,还有先生,我再说一次请把电话关机或调至飞行模式”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位步步逼近的空姐的提示声。
“我不跟你说了,你可一定要等到人啊,好好表现别给我在你超哥亲戚那丢人啊,拜拜,祝我一路平安,挂了,嘟嘟嘟......”
“一路平安......你个鬼啊~,至少让我打扮一下啊!”徐灿呼出一口恶气,真想一走了之,相亲徐灿不是没有过,体验基本不怎么好,那还是提前有准备的,今天这么突然,想想头就大,要不是她的前搭档,那位叫维妮的最后一句话,“别给我在你超哥亲戚那丢人”,她就真走了。“算了水来土掩吧,好歹不能给维妮掉链子”,本来就有些着急的心又平添许多烦乱。
维妮本名维罗妮卡,是非裔美国人,父亲是前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20年前受伤退役后,就来到中国东北做安保工作,站稳脚跟后就将他们一家接了过来,维罗妮卡从小跟随父亲在东北长大,非常快的适应了那里的生活,目前她父亲老约翰逊是君安金盾公司的安全顾问,本来她是徐灿的助手,两人一起共事快两年了,但她因为个人的终身大事,不得不放弃和徐灿搭档。至于那名“超哥”,本名周超,据说是某个五星酒店掌勺大师傅的亲传弟子,将来是要继承衣钵的。周超35离过婚,有一个8岁的女儿是前妻带,维妮比他小12岁,是不是被他的手艺征服的不知道,但这几个月维妮的体重涨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本来哪有保镖还配助手的,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单独的任务还是群体的任务,都会由公司统一调配支援和协助,但因为徐灿本人的特殊原因,在出任务的时候,这个助手会在有些方面协助她,保证她顺利完成工作,并且她扬言请这个人是她自掏腰包,议论的声音也就小了,为了封住别人的嘴,这位助手不能属于公司的正式编制,只能按临时工来处理,而这位临时工的工资和活动费用,都会算在徐灿的任务花费予以报销,实际上她不用出一分钱,这兜兜转转的一番操作,也是有心人的特意安排,这算的上是公司的独一份了。
一想到5分钟后,自己就要和别人开始突袭式的相亲,徐灿心里有些紧张,不由得拿出装着没剩几粒药的药盒,想到自己才刚吃过,就又放回口袋,只能无奈的搓了搓手指。好在她专业过硬,内心波澜但面上是一脸平静的,只是眼中若有若无飘散出生人勿近的感觉,但这倒不足以震慑住那位第三次过来添水的服务员的服务热情。
一声“欢迎光临”使得本来有些紧张的徐灿冷静了下来,她是那种事到临头反倒果敢冷静的性格。果不其然,来人扫视一圈后直奔自己这桌来了,还真是5分钟到。
“你好徐小姐,久等了,不知我没有来迟......”来人做出握手的动作,徐灿站了起来也伸出手,但并没有握上去,只是嘴上礼貌的说着“我刚到、不晚”,一边把手一摆,做出“请坐”的手势,对方连说谢谢的坐了下来。徐灿对来人初步印象还不错,对于握手环节的些许小尴尬对方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说明对方豁达开朗,进门以来呼吸一直稍显急促,显然是赶时间过来,这年头守时就是美德,当然这些都是片面的猜测,再加上对方185-187左右的身高,浓眉大眼高鼻梁,其硬朗的外形才是好感来源的主要方向。“选男朋友,又不是选搭档,我颜控一点又怎样?”徐灿在心里给自己开脱一番。
“请问怎么称呼?”徐灿客气的问道。
“我叫周彦飞,今年29,属羊的,想不到您这么年轻......”来人一本正经,稍显紧张的回答道。
徐灿听着一呆,不明白这是不是在夸自己,“听说你是研究生?”她又问道。
“啊?这点事我哥都和您说了,他也是为我有点着急了,呵呵”嘴上客气回答,可心里却十分讶异:“怪,张文哥明明说对方什么都不了解,他也什么都没说,那怎么知道我这些信息的?还是不要多言,先看看对方是什么套路”。
徐灿看周彦飞并没有顺着她递出来,明显有利于对方的话头说下去,而是点到即止,更是感到对方的谦逊内敛。连续两句发问已经是徐灿的极限了,可周彦飞来是已得了嘱咐,打定了言多必失的主意不在开口,所以问完这句双方都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