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史皮寳蹲下身。
元元看着她纯净的眼睛,那儿带着商量和几丝若有若无的心疼....
那种心疼从他第一次见她就看到了。
“姐姐觉得少爷会帮我?”
史皮寳点点头。
“姐姐知道元昌是谁吗?”
史皮寳看着他后退一些小声试探的说:“你父亲?”
元元点点头。
“从小我就没有父亲,母亲从我有意识开始每天都是温温柔柔的,她从来不瞒我任何东西,她说我是你母亲,你也有父亲,但是父亲不会陪在你身边,你要是不开心你可以和母亲说。”
“那你不开心吗?”史皮寳问。
“没有什么不开心和开心....”元元歪着头看着糖葫芦说:“我有看到其他的同窗被父亲牵着手,被母亲抱着,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然后他们在上学时悄悄的和别人说我是没有父亲的人,真可怜。”
“.......”
“我听到了,回去就问母亲了。我说母亲,他们说我可怜,我母亲笑着我问,你哪里可怜?我说他们说我没有父亲可怜,我母亲又问我,你没有父亲你可怜了吗?我想了想还好。”
“......”史皮寳苦笑不得,这个母亲还真是....
“可是我好姐姐。”元元皱起眉毛。
“你好什么?”史皮寳点了点他的额头。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高不高,是胖的还是瘦的....”
史皮寳点点头可以理解...
“他看到我会知道我是谁吗?他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元元看着史皮寳的眼睛说:“都想知道。”
“那你母亲知道吗?”
“她知道,我说过。”
“然后呢?”
“然后她说等你长大后去看看。”
“那你现在?”
元元挺了挺小胸脯说:“我长大了,就出来了。”
史皮寳噗嗤一笑。
“姐姐,你知道....”元元指着二楼上倚着的白衣背影说:“他知道我.....”
史皮寳随着他的手指看着那白衣背影缓缓转身....
“母....”
史皮寳呆愣原地,嘴里叼着的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元元话还没说完他低头看了眼滚成灰的糖葫芦问:“姐...姐怎么了?”
史皮寳看着衣决飘飘,背着手眼凶凶的人瞪大了眼。
.........
二楼客厅内,史皮寳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元元坐在一边翻着不知名的书籍,前方桌面两边坐着两个人,一个在倒茶,一个在喝茶,喝茶的人声线清凉是少爷,倒茶的人语音平稳是东蛰。
“听说过几日便是浣国有名的沁水节,有谦兄要去吗?”
少爷看了看史皮寳说:“嗯....”
“可需安排?”
少爷摇摇头。
“你难得来,可以随处走走...”
.....
史皮寳缩着身体,屁股下的椅子仿佛是带刺的荆棘,让她怎么都不安...
再看看前方言笑晏晏的东蛰....
子书家的东蛰,东离的弟弟吧....
她这样碰到...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虚...
少爷要找的朋友就是他吗?
他家不是在蒂都吗?
......
他要是和东离提起她.....
史皮寳感觉头脑快漏风了....
东蛰眼角扫到某人满面汗水,搭在椅子下的脚一抽一抽的颤抖,精明的眼睛闪了闪。
他又扫到另一个安安静静看书的小男孩,眼又闪了闪。
如果没认错的话,这孩子不是....
果然有东离在的地方总会有什么事情,来浣国这几天看着风平浪静,没想到浣宫丢了这么大个人还没闹出点风声,这三公主也是沉得住气。
只是这丢的人怎么在东离这?
这孩子也呆得好好的?
东离已经用眼提示他可以离开了....
东蛰岂会如他所愿,不说九黎国那边的事,就面前的事情他也得先问个清楚再说。
于是战战兢兢的史皮寳接到了个晴天霹雳的通知。
东蛰也要住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