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青接收到信息低头瞄了她一眼说:“指西针不会错。”
.....
“呵呵呵呵...”角落里响起一阵笑声。
还在谈论的东方荔等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角落里一个短头发的男人拽了拽手里的链子说:“余班的冽烧吗?”
蕴青听到冽烧脸沉了沉。
“冽烧可是我先看上的!”之前腰上带着剑的人说。
短头发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发出一阵冷笑:“那就各凭本事。”
“就你?”
“哼!”
“老子等会就打你个屁滚尿流!”
“老子打你你个哭爹喊娘!”
......
蕴青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骂的两个人。
“哇!武义你给我下来!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那是还没有发威!”齐小三喊着。
“来呀,快发威啊!看我压不死你!”
东方荔双手捂着嘴嘿嘿嘿的笑着。
躺在地上的燕翔发出轻轻的鼾声...
史皮寳缩在原地抽着嘴角,大家现在都被绑着这儿,没有人想想怎么解开手里的链条吗?还有这儿既然是没有人会来的七汀岭,那现在他们是被谁绑在这儿?如果只是劫财是不是就会放了他们?
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牢房一阵闹腾,史皮寳还想拉着蕴青问问怎么办,但是看蕴青那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提着剑砍对面一圈的架势,她默默的叹了叹气。
“咳咳咳....”嘈杂的吵闹声里夹杂着低低的咳嗽声。
史皮寳耳朵一动抬起头。
“咳咳咳...”另一边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捂着嘴巴轻咳着。
史皮寳看着他高高绑起的头发有些凌乱,捂着嘴巴的手修长洁白,看起来羸弱的身躯微微颤动着。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捂着嘴巴抬起头看向她。
史皮寳直直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丹凤眼,脸颊圆润透着丝丝的苍白。
那人对她点了点头便侧过身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咳嗽得小声些。
铁链移动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嘈杂的牢里。
史皮寳看着他颤动的背影,耳边听到几个脚步声。
刹那间还在争吵的几人瞬间停了下来,武义压着齐小三低声说:“有人来了....”
.....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牢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吵什么!”
“......”牢里一片安静。
“明天在不交代清楚,我们村长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了你们!”
“.......”
“再吵就别怪我不客气!”
“.......”
那人说了几句后就瞪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
说来也怪,他就这么一说,那些吵闹的人居然就真的不争吵了,几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的撇过脸。
史皮寳低声问东方荔:“他说的交代什么?”
东方荔也低声说:“就是那小兽,好像是他们村的瑞兽,据说可宝贵了,但是不知道跑哪了。”
“你们都是来抓它?”史皮寳用下巴绕了一圈。
东方荔点了点头:“估计都是和我一样,看着稀,没想到着了他们的道,也不知道是谁先惹了那瑞兽四处跑。”
“可是他们看起来不是挺厉害...”史皮寳指着那些安静下来的几个人。
“小皮,你不知道,我们都运不了功了。”
“啥?”
“你没看我们都挣脱不开这个。”东方荔摇了摇手里的链子。
“.....正常你们可以吗?”
“当然!”
史皮寳转头问蕴青:“你也动不了?”
“是没力气。”
齐小三和武义推拉着说:“我不信,你都没内力了怎么还能赢我?”
“压制你我一根手指就够了。”
“你!小史你看他!”齐小三一脸委屈。
“小史,我是不是很厉害~”武义一脸得意。
.......
“要是瑞兽回来了是不是就会放了我们了?”史皮寳问东方荔。
“应该吧。”
史皮寳转了转眼珠,东方荔见她一副机灵样问:“你又想到什么好方法了?”
史皮寳撇撇嘴说:“没有,我觉得可以先好好休息了。”
说到休息东方荔立刻招呼她过来:“来来,我们在这儿睡。”
东方荔说的这儿其实就是牢里一块铺了草料的地方,男性同胞们虽然看起来都挺凶恶但是居然统一的表现了稀有的绅士风度,将牢里的干净位置让给了女性同胞。
女性同胞之一史皮寳坐在草料上稍稍减缓了一丝凉意,她的左边是东方荔右边就是那位咳嗽的黑衣小哥缩着的位置。
“哎,他是谁?”史皮寳问。
“应该是不小心路过的书生吧,身体弱,没几天就生病了。”
“你们不是说七汀岭有猛兽,那这书生怎么会来?”
“不太知道....”
“你之前不是说什么救人于水火什么什么?你看人家书生咳成这样怎么也不救救?”
“我倒是想,人家不愿意呀?”
“啥意思?”
“这家伙倔得很,不受恩惠。”
“...这样吗....”
“所以,你也别管了,等会被一顿之乎者也。”
“.......”
史皮寳侧头看了一眼那黑色的背影心想着,倒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书生啊。
.....
夜慢慢的深了,蕴青靠着墙壁低着头睡着,齐小三和武义背靠着背打着呼噜,燕翔躺在地上靠着武义的脚睡得正熟,东方荔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史皮寳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着,其他人或躺着或靠着睡得很熟。
角落里咳嗽的黑衣人已经停止的咳嗽,他将手上的链子和脚上的链子解了下来,修长的手放下链子的瞬间他的衣袖里有个小小的脑袋探出头来,它圆鼓鼓的眼睛灵动的看着四周,接着一只爪子就伸了出来,黑衣人低头淡淡的看了它一眼...
小家伙的耳朵一耷拉悄悄的又缩了回去。
黑衣人靠在墙壁上,他转过头看向同样靠着墙的史皮寳无声的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