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和末之遥又有什么关系?
“那天子书家的人一定在鸳鸯楼要做什么,末之遥在发生事情之后也没怎么派人去鸳鸯楼查访,如今鸳鸯楼照常开业,想想之前的红妆楼。”胥悦低声说着。
胥眠想起红妆楼当天被停业,接着被几路人马翻了个底朝天,当然其中有一路是他们的,而现在鸳鸯楼....即使是他们也只查到了这些....
“鸳鸯楼....”胥悦低喃着。
“胥悦,你看坐在那边的是谁?”胥眠杨波一转看向二楼的走廊。
胥悦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人,只见他抱着胸低头看着台上的长衫人。
百兰枼....
.......
戊戌年,八月十五,夜晚,樊城李家宅。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它很亮还带着点点闪光,某栋楼三楼的窗户边此时站着一个人,她长发披肩,穿着白色的长衣长裤,脖颈处还缠着白色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在月光的照射下皮肤清透如玉,只见她看着那圆月,嘴巴微张说出了两个字:“夜...脸...”
声线沙哑,咬字不清,还带着撕裂的尾音...
她再次尝试着又说了同样的两个字:“爷...两....”
“月亮怎么了?”她的身后另一个声音响起。
.....
窗户边,一脸憔悴的史皮寳转过头看向那穿着短裤正在涂指甲油的人。
“泥炸吗海贼...”
“什么?”
史皮寳叹了叹气指了指门口。
“你说我怎么还在吗?等我涂完我就要去了。”花花吹了吹手指说。
花花要去哪?
花花要去伟哥举办的中秋晚宴...
刚才燕翔,齐小三,蕴青已经先一步去了,走时还说会给她带个月饼什么的...
史皮寳单手靠着窗台看着那圆月,不由悲从中来....
“你可别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花花站起身甩了甩手指看着那亮丽的颜色。
史皮寳摆着的姿势一僵。
“看着就讨厌。”花花一脸嫌弃的撇了她一眼。
史皮寳咬了咬牙立刻从旁边拿起一个抱枕。
花花见她拿起家伙,脚下一抹油窜出门,在抱枕即将砸到她时,她做了个鬼脸:“说不清楚话的大哑巴!”接着门砰的一声关上。
抱枕用力的砸在门上,史皮寳喘着粗气瞪着眼。
这死小孩,等她好了不打你个满地找牙,她就不叫史皮寳!
她愤愤的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她就是悲伤不行吗!
中秋不就是为他们这些背井离乡的人思乡的节日吗!她不能和老板团圆,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她不能悲伤吗!
她就是要悲伤!而且姿势要颓废,眼要含泪,表情要伤感!
如果再唱一首邓丽君的但愿人长久....就更圆满了!
可惜她如今歌喉受损,十分影响她的发挥,不然怎么也能在今天这个节日里为这个世界留下一点色彩。
想想皎洁的月光下,形态各异的亭台楼阁,枝繁叶茂的大树,翠绿的枝干探进窗台,那窗台上站着个满脸愁容,娇娇滴滴的弱女子,只见她眼含泪水,低低吟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大哑巴!要是掉下来可没人救你!”楼下某人尖利的声音传了上来。
“.......”史皮寳。
......
一腔悲伤之情被打散,史皮寳离开窗台躺到了床上,她两只手放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整理着思绪。
那天晚上晕倒了之后也不知道齐小三他们是怎么把她运出鸳鸯楼的,等她醒了就已经在那李家伟哥的宅子里。
也是看过了大夫之后她才知道那侏儒人下的手有多重。
据说她差一点就要被捏断脖子...
史皮寳摸了摸脖颈,接着低呼一声,都三天了,脖颈上痛感还是很明显,青痕迟迟退不下,到今天她还只能喝流食,连说话都带着钝钝的疼痛。
她从胸口吐出一口气,醒过来才想起东方荔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时只想着逃跑,东方荔那么聪明应该也逃了吧...
对了,后来还见到阿丹了...
.....
还有那元木....
听齐小三说樊城城主也去了鸳鸯楼...
主上在,阿丹应该不会有事吧...
外面好像还挺平静的...
史皮寳看着天花板,紧皱的眉毛慢慢舒展开,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还好她的蓝胖子拿回来了.....
低沉的呼吸声响起,史皮寳闭着眼睛,缓缓的睡去。
......
窗外的风吹动着窗帘响起沙沙沙的声音,一只白色的鞋子轻踏在窗台之上,接着出现在了床前,他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当看到她脖颈上的绷带时,氤氲纯净的眼眸染上了几缕黑色,他有些颤抖的的手停在那绷带之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小史,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