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外的某条路上,地面微微崎岖,沙土在微风下滚滚而动,路边的草丛里偶有沙沙的声音响在耳侧。此时有个人正拄着木头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的前方还走着一个人,那人腰间别着一把剑,双手插着裤袋缓慢的走着。风儿吹啊吹,两人突然一起停下脚步看向身后,只见不远处浓尘滚滚,伴随着轱辘轱辘的急促声。
“蕴青!救命!”拄着木头的人看着浓尘靠近快速走了几步。
“.......”
轱辘声飞一般的从身边跑过带起的风劲让他们歪了歪身体.....
轱辘声缓缓远去,巨大的尘烟里响起暗耐不住的咳嗽声.....
蕴青捂着口鼻从尘烟里走了出来,顺便拖着个不停咳嗽的人....
“有病啊!没看到路边有人啊!咳咳咳!”
“看那车的标志....有些熟悉....”蕴青思索着。
“咳咳咳,这么大的尘,你还能看到标志?”一瘸一拐的齐小三捂着嘴巴支支吾吾的说。
蕴青瞥了他一眼说:“樊城到了,先休息下吧。”
齐小三立刻可怜巴巴的放下手说:“真的可以休息了吗?”
鬼知道这些天他是这么过来的,吃得不好,睡也不好,这些也就算了,他现在作为残障人士,本来腿脚就不太方便,但是前面这人居然还有心情挑战别人?好吧,将别人打得落花流水时是真的很开心,但是被人追时也是真的很累....
虽然他也举着木头为蕴青加过油,但是很显然蕴青完全不会感动,一心忘我的和别人比试....
不然也不会将他遗忘在荒郊野外....
犹记得大半夜他睡在树枝上被剑与剑的碰撞声吵醒....一阵剑气划过他还没搓好眼屎就跟着砍倒的树枝一起掉了下去....
齐小三双手合十,他还活着绝对是天庇佑,如果他还有幸能回家,一定要让母亲多烧点香给他们。
.......
“应该吧。”蕴青随意的说着。
齐小三垂头丧气的叹了叹气,他无精打采的说:“那辆车的标志怎么了?”
“不是蒂国的。”
“那是那儿?”
“忘记了。”
“这三不管地带樊城,哪国人都有,也不怪。”
蕴青点点头说:“也是。”
“.....蕴青你还有钱吗?”
“没有。”
“我想吃樊城有名的片鸭....”
.......
月下集市,红妆楼内,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服务人员,高大的轩轩站在东滢的身前警惕着看似轻松的元木和舞娘。
元木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地面上挣扎的人说:“姑娘既然如此强硬,那在下便随你走一趟吧。”
东滢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惊讶。
元木走上前单手优雅的指了指紧闭的门口:“姑娘请。”
东滢扇着折扇倒是没说什么当先走向门口,地面上各种各样的碎屑,玻璃片等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只见她脚步轻盈的左边一点右边一点的来到门口,身后还跟着轩轩。
东滢背着手看着元木拉着裤腿小心翼翼的走在碎渣上,甚至还不小心被割到了衣摆。
等他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不好意思,久等了。”
身后舞娘紧握手帕,担忧的喊了声:“元木....”
元木微微一笑对舞娘说:“我会马上回来。”
“元木?”东滢问。
“是在下。”
“你和元家什么关系?”记得元家没有这个名字.....
元木一愣脸上的笑容暗淡了下来,他低声说:“没.....有关系...”
东滢一脸怀疑。
元木双手握着门把上带着笑意的说:“姑娘,若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舞娘这满屋的东西可否.....”
东滢转头看向一地的狼藉和盈盈落泪的舞娘正要开口说.....
“可否用你的人头来赔偿呢?”元木松开门把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她。
轩轩脸上大变立刻上前!东滢黑白分明的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的手。
元木正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针筒,另一只手里拿着个玻璃液体。
一片狼藉的身边瞬间跳出好几个穿斗篷的人,高大的轩轩立刻被踢了出去。
“果然是你....”东滢面无表情的说。
元木将玻璃内的液体用针筒吸了出来说:“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
“这是闫澜新研究的一种液体。”元木弹了弹针管。
东滢的心沉了沉....闫澜....
“闫澜嘛,你也知道,他的东西都异常的贵,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
“......”
“你要不要试试?听试过的人说很舒服呢。”元木低低的笑着:“会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
“子书大小姐一定很苦恼吧,毕竟深爱自己的人死在了面前,虽然不爱,但是你不是很善良吗?”
“还记得他说,主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