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然而手腕一转就卷起桌上的画纸。
“你与东寻处得倒是不错。”
史皮寳一愣后笑了起来:“东寻很好呀,送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我都没见过呢。”
“哦?我怎么没看到。”
“嘿嘿,我怕你收起来,就偷偷藏了。”史皮寳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笑着。
东离坐到椅子上,拿起一本书说:“往后别藏了,我不会收。”
“好好。”史皮寳也不提当初收了照片的是谁?
......
于是当天晚上,还没吃饱的东寻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东蛰送的一个包袱,接着就被几个青衣人架着送出了子书家的门。
晚风瑟瑟,东寻抱着包袱一脸萧条的看着关闭的大门。
.....
而东离院里,子书北斩挖出了埋了五十年的白酒,美曰其名终于送走了东方胖老头,他终于可以独自享受佳酿。
三个人坐在一起,北斩老爷爷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东离则安静的吃着饭,夹着菜,偶尔喝口汤。
史皮寳呢,她正挑着米饭心思不属的发着呆。
她在想怎么和东离说她要走。
她在他家住了这么多天,白吃白喝白住的,今儿好不容易知道了老板的线索,那她就更不能继续赖在这了,虽然有东离在比较有安全感,但是总不能一直麻烦人家,毕竟他这是一大家族,东离没说什么,不代表别人没有意见。
想想那可怕眼的人,好像叫东蛰....
每次看到她,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东离,你陪我喝几杯吧?”北斩老爷爷独自喝了几杯倒是无趣了。
东离摇摇头。
“那小史,你陪我喝几杯?”他又转头问发呆的史皮寳。
史皮寳扒着饭说:“一闻这味儿,就知道度数很高。”
“度数?”老爷爷问道。
“就是酒,闻这味至少55°”史皮寳凑近闻了闻,瞬间被熏到。
“我这是好酒。”老爷爷将酒瓶推进些指着粘在酒瓶边陈旧的泥土。
“好酒度数才高。”
“这样吗?”老爷爷又闻了闻。
史皮寳瞬间失笑:“爷爷,平时还是少喝些酒。”
“嗯嗯,东庆也经常和我说。”
老爷爷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瞅了瞅东离低声问道:“东离....”
史皮寳夹了一块肉啃着,其实她也有些好,她从来没见东离喝过酒。
“东离...”
“家...”主。
“一杯。”
“好!”
老爷爷立刻拿过一个新杯子倒满。
史皮寳眼炯炯的看着,只见东离端起酒杯十分干脆的一饮而尽。
咦?可以喝?
老爷爷笑得脸上皱巴巴的,他高兴的也跟了一杯。
史皮寳眼一转,她拿起一边的酒瓶站了起来。
“我给你们倒酒吧。”
东离靠着椅子微抬着头,老爷爷已经笑得合不融嘴,他抓着东离不停的说着东离多厉害,当年发生了什么什么,不愧是他的孙子等等....
史皮寳站在旁边,见酒杯空了就添,眼见着酒瓶内慢慢见底,史皮寳惊讶了。
老爷爷已经睁不开眼睛,他低垂着头抬着手比划着什么,嘴巴还念念有词。
老爷爷的酒量史皮寳还是稍微知道些,平时喝竹叶青,葡萄酒,桃花酿等等,喝几个小时也就晕了晕,走路依然带着风,然而现在这一坛才见底就醉了?
另一边东离单手支着脑袋,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清澈的眼里不带一丝醉意。
东离酒量这么好?
史皮寳放下手里的空瓶子,坐了下来:“东离,爷爷怎么办?”
东离放下支着脑袋的手,他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的爷爷,抬起手。
接着空气中跳出一个青衣人。
史皮寳一惊,她愣愣的看着那个青衣人小心的架起爷爷就往外走去。
他...他们身边还藏着这些青衣人?
“小史。”
“啊?”
“吃饱了吗?”
史皮寳看着桌上的菜点点头,她都看饱了。
“东离...你...头晕不晕?”
“不会。”
史皮寳放下酒瓶,坐在椅子上,她看着东离的侧颜鼓起勇气说:“东离,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东离扶着桌子正缓慢的往桌下滑。
“诶,东离!”史皮寳赶紧蹲下身扶住他。
东离坐在地板上有些呆愣的看着扶着他的手,那只手白里透红,指骨修长,触感柔软。
是小史....
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史,她正不停的说着什么...
东离立刻拉过她的手,将她带进了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