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既然活着,那地图也一定在她那儿。
胥悦站在史皮寳离开的位置,他低着头看着地面。
她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人?
叫夏天?
耳边风声呼呼的响着,吹起他们的发丝。
史皮寳从东离的怀里抬起头,身下是不断退后的建筑,那祭祀台已经离得有些远。
周身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香味,史皮寳呆呆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前一秒她还在生死之间,后一秒她已经远离了那儿。
她的眼眶慢慢变红,内心的恐惧感瞬间爆发,她一把抱住东离的脖子大哭着:“哇!东离!吓死我了!”
“那不知道什么管子,在动!还会吸血!太可怕了!”
“还死了好多人!她们就死在我旁边!”
“哇哇哇!还有那个叫夜殿的!他打我!他还要杀我!”
....
东离搂着她停在了某个建筑的屋顶上。
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为她顺了顺气。
史皮寳擦了擦眼睛说:“刚刚那人还要擦我的脸。”
东离抚上她的脸说:“以后莫要和那些人来往了。”
“我没有啊,就之前他拿了地图给我。”
说到地图,史皮寳抓住东离的手腕说:“地图是不是在你这,快,丢掉,丢掉。”
东离微微惊了下问道:“怎么了?”
“他,他会为了地图来杀你!”要是东离受伤了?史皮寳摇摇头一脸惊恐。
东离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心底涌出欣喜。
东离低低的笑着握住她小小的手说:“你说的地图不在我这。”
“不在吗?”史皮寳想了想,脑子里确实没有看到地图的记忆。
那去哪儿了?
东离低头看着她,史皮寳的手上一条条的擦伤印在手背,微微结着痂,还冒着丝丝的血,手肘露在空气中,已经破了一层皮。
脸上黑一块红一块,脖颈处还挂着几条伤痕,粉色的衣服这儿破一块,那儿裂一刀...
东离眼暗了暗,低声说:“之前的伤还没好,现在倒是又加重了。”
“东离,那....”地图不在你那在哪儿?
难道那天晚上摔着摔着摔丢了?
史皮寳悄悄呼出一口气,丢了也好,省的她提心吊胆的。
东离见她没听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被东离这么一问,身上许多地方开始涌出问题,之前被卸下的胳膊,膝盖又磨破一层皮,手上,腰上都挂着血丝,连胸口都有些闷。
她捂着胸口,皱了皱眉。
东离握着她的手替她把了把脉。
史皮寳微低着头看着他的手指,思绪又飘得有些远。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了?”东离低声问道。
“就几个小时前。”史皮寳回想起桃桃被拖走时的场景,眼里暗了暗,那天香阁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吧。
东离拿开手,松了松口气,小史倒是无碍,只是要多喝几天的药了。
“小史怎么去了祭祀台?”
“有个朋友在那...”史皮寳想起阿丹,她应该没事了吧。
“你知道祭祀台很危险吗?”
“知道啊。”她这不是都挂了一身的彩了。
“.....”东离沉沉的看着她。
史皮寳瞄了瞄他,心突然有些虚。
“我....这...不是没事...”
东离见她低着头拽着衣角,脸色稍微柔和了些。
他叹了叹气,小史还小,有些事还不懂...
“小史,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东离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东离近在眼前的眼眸里印着她的影子,清晰的,纯粹的。
她知道,东离很厉害,东离家好像更厉害,从桃花林上下来到蒂都她就听说了子书家,东离是子书家的人。
他的身后是庞大的家族。
而她截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如果发生什么事,她一个人最惨就是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是东离呢?
东离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人,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史皮寳牵起嘴角笑了笑说:“东离,你生气了吗?”
东离摇摇头说:“没有。”
“东离,我肩膀疼,腿疼,腰也疼...”史皮寳脸一皱就弯腰捂着肚子。
“......”东离。
史皮寳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她微微抬着头看了看东离,突然她略过东离看着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后,她疑惑的放下捂着肚子的手。
东离问道:“怎么了?”
“那儿?”
东离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远处浓烟滚滚。
“着火了罢。”东离收回目光,就要带着她离开。
“等下,等下。”史皮寳从扶着他站起,她一边抓着东离的衣袖,一边尽力看清楚那边。
那浓烟里若隐若现着一个建筑。
周围围着一闪一亮带着颜色的灯带。
史皮寳眼睛越瞪越大。
那是天香阁!
天香阁着火了!
史皮寳指着浓烟的位置,口齿不清的说:“东离,天香阁着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