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也是希望的。”
“现在,你也要贡献出你的血,她就能回来了,你愿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百兰亦握着他的手腕,会心的笑着:“你愿意的。”
突然,从血红的水里闪出几根管子,末之遥想要退后,但是却根本动不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尖锐的管刺进了他的胸口!
末之遥瞪大眼!
刺痛,接着,血液顺着管子流了出来...
末之遥张了张嘴:“百...兰...亦...”
百兰亦放开他,笑着凑到他的耳边说:“百兰家繁荣几百载,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挑拨?”
末之遥僵硬的转头,便看到某个柱子后百兰束勾着嘴角看不清楚表情。
百兰丹捂着嘴颤抖着喊道:“师傅!”
“嘘。”百兰亦走向她:“丹丹,不闹,水水很快就会回来了。”
“爹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百兰亦无辜的说:“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的。”
百兰丹摇着头不断后退着。
母亲为什么在这?
爹爹,爹爹他...
祭祀台下的胥悦皱着眉头看着台上,末之遥诡异的站着,百兰大小姐一脸苍白,百兰家主正说着什么?
音乐的声音不断的骚扰着他的思绪,让他想认真看上面的情景显得有些有心无力,他暗暗警惕着,这音乐有问题?
身边元夕已经坐在沙发上靠着扶手无的看着桌子一角,眼皮微垂,像是沉入在哪些梦境。
他紧紧握住手,指甲陷进皮肤传来尖锐的疼痛感,让他的额头冒出一片汗水。
疼痛感让他的视线清晰了些,他看向四周,发现许多人眼迷蒙的喝着酒,或是看着台上发着呆..
怎么回事?
同样疑惑的还有东蛰,他严肃的看着台上的末之遥,虽然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直注意着的侏儒人现在很兴奋。
兴奋到细长的手指诡异的弯曲,全身颤抖着,嘴巴裂到了耳际,细小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
他不着痕迹的招招手,想要喊出暗卫,以免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然而他的暗卫没有出现。
东蛰等了好一会儿后,悄悄的收回手,他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
百兰亦要做什么?
....
祭祀台上,百兰丹不断的后退,她的喉咙好似被人握住了,发不出声音,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爹爹....
百兰亦握住百兰丹的胳膊,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丹丹,之遥的血还不够,还需要你的,丹丹不要怕,水水只要你一点点的血,一点点...”
祭祀台里的管子想活物一样迅速往外爬。
百兰亦疯狂的抓着百兰丹笑着说:“丹丹不要怕。”
百兰丹瞪着眼摇着头。
突然,百兰丹脸上一僵,冰凉的管子从裤腿,手臂,脖颈爬了进去,百兰亦慢慢的放开她。
百兰丹的手颤抖着...
祭祀台下还清醒的人们在优美的音乐中看着台上的百兰丹被祭祀台里的不明物体擎着身体挂在半空中。
黑暗中的那些人兴奋的看着。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说:“这个实验要是成功了,百兰家算第一吗?”
粗糙男人的声音说:“到时将那些人都抢过来,不就是我们的了。”
另一个青秀的男人说:“百兰束也不是泛泛之辈。”
还有个老人的声音说:“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
百兰丹穿着精致的天鹤朝阳图,张着手臂,透明的管子从四面八方穿透她的身体,众目睽睽之下,透明的血管缓缓变红,红色的液体顺着管子流进祭祀台。
天空中的月亮越来越暗,身边的气息越来越冷。
从她的怀里掉出一张东西,慢慢的飘下。
百兰亦微垂眼看了看,慢慢的捡起。
是一张轻薄的面具,他看着这个面具,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很熟悉...
丹丹藏着这样的面具要做什么?
百兰亦将面具揉成一团,面无表情的丢到一边。
百兰丹僵硬的转头,她的眼里慢慢流下了泪水。
那几百个日夜里,她无数次改进,实验了无处次才做好的唯一一张和母亲八方相似的面具,爹爹太想母亲了,她想至少在离开前让爹爹再见母亲一面,至少一面,虽然是假的,但是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她想对爹爹说,母亲虽然走了,但是她会在天上看着我们。
她想对爹爹说,母亲看到他这样又怎么会放心。
她想对爹说,该放下了。
...
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着。
百兰丹闭上眼,这样母亲就能活过来吗?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