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雨说：“对。我们需要放开了找机会，收笼了做事情，千万不能好大喜功。”

林梦宁也说：“对，贪多嚼不烂，我们一定要足够清醒。那，我们下午跟大卫、卢行长和张老师他们几位定一下去京城的相关原则，我和芳芳明天上午就飞过去。”

芳芳说：“我马上安排综合事务部订机票。”

……

赖普生约了陈浩华在新街口附近的一个茶楼包房内见面。

陈浩华坐下后问：“曾总没来？”

赖普生说：“她今天有事，不过来了。正好我想与陈总深入谈谈业务合作上的事情，我们几次沟通下来后，我觉得与你陈总联手做些事情是有机会的。”

陈浩华笑笑说：“赖总，我的理解是，今天你要与我谈的，应该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吧？”

赖普生会意地一笑：“陈总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一起做事。”

陈浩华说：“我也一样。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我想今天赖总要谈的事情，恐怕并不太想让曾总知道。因为几次接触下来，我觉得曾总对做资金生意并不熟悉，她现在想做的就是自己搞个互联网的项目。”

赖普生说：“是的。她想做的事情，我也感兴趣，但我更感兴趣的是我们之间的合作。这么说吧，近来我仔细想了一下，你们汤总在业务上的那些做法，有一定的道理，很稳健。但恐怕也会失去一些机会，特别是你们焦总搞的那些原则，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所以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应该有个立场，要抓住机会，灵活地去做，包括踩线运行地做一些值得做的事情，富贵险中求嘛。不知道陈总对此有何见教？”

陈浩华说：“賴总的坦率，有点出乎我意料，但我很理解也赞成你说的立场。说实话，资金生意在国内就是踩线运行，政策上并不支持，可市场的需求又不小。目前做资金生意，有利可图没问题，做好了利还不小，但好景并不会太长，这也是应该要预料到的。”

赖普生连连点头，然后说道：“那，你们汤总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他既然下海做了这种生意，没考虑过抓紧时机多挣钱，快速挣钱？”

陈浩华点上香烟后说：“汤总是我老上司，过去在总行时，他是直接管我的处长，我们私交不错。要说起来，汤总能在部队转业后进入总行当处长，他岳父起了很关键的作用，那位老人家是另一个总行的老领导。另外，汤总下海是情势所迫，并不是为了发横财，具体的过程很复杂。简单地说，我们总行当时新调来了一个分管我们这一块的领导，那人和汤总的岳父在关系上有点问题，所以对汤总不待见。而汤总的性格比较耿直，身上部队的作风又很多，尽管为人不错，但不太懂办公室政治那些东西，最后被边缘化了，进而辞职自己办公司了。他办那个公司，总行内是有一些朋友支持的，这也是我在南巡讲话后决定跟他干的原因。但他做得太规矩了，尤其让他外甥女那个小丫头片子当了主要助手，这绝对是一个败招。那小女人除了人很漂亮，实际上绣花枕头一包草，根本不是做资金生意的料儿。只要看见一点风险就怕，就会不肯做，因此得罪了一些客户，也丢了不少机会，反正尽添乱了，可汤总信任她，我也没办法。算了，不去说这些了，没意思，说说我们之间怎么合作的事情吧。”

赖普生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们公司的资金调动渠道都是汤总掌握的吧？这可是命脉呀。”

陈浩华说：“主要是他在总行内的那些朋友帮着牵线搭桥张罗的关系，他本人的资源并不多，可他做人挺仗义的。同时因为他谨慎，所以在资金安全上做得比较好，别人对他放心，一来二去，他就做得还算比较顺。”

赖普生：“我理解了。”